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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哭了。&rdo;
他聽到自己發出了從未聽到過的柔和聲音,邊緣的尾音裡塞滿了溫柔和安心,一路輾轉著擦進了剝落的縫隙。
小夜慌忙抬起頭,白皙的臉蛋上滿是淚痕,一滴水珠掛在眼睫上要落不落,他急急忙忙的伸手去擦。
時也輕柔的為小夜拭去眼淚,他半跪在地上,微微的抬起頭看著這個堅強的男孩兒,又錯開眼神去望後面的那些擁有年幼外表的付喪神們,輕輕的嘆了口氣。
真田伸手按住了他的頭,五指用力的揉了揉,彷彿給了他一種無形的支撐。
一種安心的情緒從頭頂向下擴散,時也弧度清淺的笑了笑,也用力的揉亂了小夜的頭髮。
他沒說話,動作也極溫柔,但無端的卻透露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來。
&ldo;小夜。&rdo;時也說,&ldo;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的…主人了。&rdo;礙於真田在面前,時也話音一轉略去了審神者這個有些特殊的詞語,&ldo;自由自在的不是很好嗎?&rdo;
當然不好!
小夜張了張嘴,幾乎就要脫口而出這句話,但話到嘴邊卻又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梗在喉頭比什麼都難受,只能發出一兩個幾乎剛剛出口就消散在空氣中的氣音。
時也溫柔的摸摸他的頭髮,蓬鬆綿軟的觸感一如既往,他不由得神色更為柔和。
&ldo;我現在在立海大高中部上學,有空可以來找我玩。&rdo;時也頓了頓,&ldo;非常歡迎你們。&rdo;
小夜的臉上還未表現出被隱形拒絕的傷心失落,就被一種極為凌厲的敵意所替代了,而幾乎是同時,在小夜身後的螢丸和愛染猶豫的上前幾步,露出了隱約的擔憂之色。
時也怔了怔,反應過來,轉過頭向後看,只見身後不遠處的街道上,不知何時正站了一個神色平淡的青年,半長不短的紫色頭髮,戴著銀色邊框的眼鏡,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俊秀青年沒什麼兩樣,但他周身隱秘的神光顯示出他作為付喪神的身份。
青年的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裡,銀框眼鏡反射著半面白光,神色不明的注視著這邊。他懶懶散散的垮著肩膀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停住不動了。
時也和青年的目光在空中短暫的相接,最後是青年率先移開了視線,於是時也便輕輕的扯了扯唇角。
&ldo;好久不見。&rdo;時也慢慢的念出青年的名字,&ldo;明石殿。&rdo;
旁邊的螢丸和愛染滿面擔憂的擠開小夜挨在時也身邊,小手停在半空中想牽時也的衣角又不敢,瑟縮的軟成小小的一團。時也背著身並沒有看到他們的動作,事實上他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面的明石國行身上了。
和真正去喜愛的三日月不同,時也和明石國行的關係並不多親密,事實上他和螢丸愛染更親近一點――或許是這一點惹了明石不高興,他才會選擇去幫助三日月推波助瀾?
時也看似是認真的注視著明石,實際上大半的思緒都沉入了過往,他略略回憶了幾分從前和明石相處的片段,失望的發現就算他如今認真去研習了情感但仍舊看不懂明石的一舉一動。
無論過去和現在,時也一直都認為明石是個不可捉摸的付喪神。
他的行為在時也看來毫無邏輯,不可演算,無法推理,他經常會做出相反的舉動,若是回憶往昔,明石他確實參與了三日月的行動,但在最後又同三日月反目,一反常態的站在了三日月的對立面。
要知道,哪怕是一期一振當初也是在囚禁計劃的中後期才開始反水的。
時也花了一點時間簡略的思考了一下,決定繼續堅持原本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