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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尊佛怎麼跑出來了?成鈺『生前』還身負罪過了?那既然黑無常出現了,白無常肯定也在此!
謝思溫正想著該怎麼處理這情況,那邊黑無常已經越過他走到了陳清酒面前,面無表情道:「將你手中的死魂,交給我。」
人身死之後,按理來說,魂魄得是由無常帶走的。但陳清酒知道,成鈺的魂魄一經移交,他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最好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其放入暗河。
天底下死魂這麼多,黑白無常收都收不過來,混進去是十分容易的,可偏巧,這兩鬼差卻出現在了這裡。
有些棘手。
陳清酒右手垂下,玉簫滑出,還沒有多餘的動作,身後突然一聲輕笑,他回頭望去,便見不遠處的樹枝間,坐著個執傘的白衣少年郎。
他這一聲笑後,那兩名小鬼差立即諂媚道:「哎呦,七爺今也來的早,碰巧遇到個棘手的鬼魂,八爺正說事呢……」
白無常打了個口哨,倏然站在了黑無常身側,右手的傘撐在兩人頭頂,打趣道:「什麼人也敢得罪老八,還真我當死人嘍?」
他始終眯眼笑著,只是眼底的笑容卻教人覺得森然。
白無常偏頭看向陳清酒,神色微愣,卻不過須臾,又恢復了滿臉笑意,掩唇道:「小郎君兒,你這手裡的魂魄還有些意思嘍……」
他話音剛落,身側的黑無常已經化指為爪,暴虐地伸向了陳清酒懷中,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鐐銬亦從四面八方散開。
陳清酒步子後撤,借力翻身,背抵住樹幹,玉簫橫在身前,與黑無常相抗衡。
「死人的東西呦……」白無常看到他手中的玉簫,心中升起了半分興趣,他合了傘,偏頭看向一旁觀戰的謝思溫,道:「我說,這位郎君兒,有告訴我,你們此行目的的意思嗎?」
「不好意思。」謝思溫抱著手,看似鎮靜道:「無可奉告。」
那方,白無常瞭然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是原地消失。
陳清酒感覺到一隻手按在他肩頭上,他看著頭頂上倒掛著的不速之客,毫不客氣地送去一掌。
白無常落下身子,右臂抬起,撐在陳清酒左肩,捋著長發,道:「小郎君兒誒,這人死了就是死了,別這麼認真,看你也不是尋常凡人,若真的喜歡,聽我句勸呦,等著找輪迴去唄。」
陳清酒冷了他一眼,轉身退到另一側。
黑無常的鐐銬沒入樹幹,又被拉扯而出,一旁的白無常拎著自己的衣袖,又絮絮叨叨道:「我說老八,咱倆多大仇啊?你非斷我袖子,這可是剛做的,能不能認真一點?」
他兀自嘆息,然後又無可奈何地將那節斷袖放入衣襟中,不知以怎樣的法子,再次挪到了陳清酒身側,指尖一勾,那盞蓮花燈就握在手中。
蓮花燈中的魂魄到手,白無常拋了拋,剛要回去交差,一陣悽厲的簫聲陡然響起。
陳清酒將玉簫湊至唇角,慢慢後退。
那曲子忽而急促,忽而和緩,如此混雜在一起,聽得人頭疼欲裂。
白無常雙手捂著耳朵,皺眉苦悶道:「要命啊,這小郎君兒哪裡學來了這天殺的曲子?」
他雙手一鬆,陳清酒便立即來奪那盞蓮花燈,側身避開黑無常,又虛空一劈,便將承載著成鈺魂魄的蓮花燈推入了暗河。
小小的蓮花燈被光暈圍繞,須臾間便落入暗河內,消失不見。
暗河裡守著的那兩隻鬼差作勢要下去追,卻被陳清酒死死攔著。
「真是好哇。」白無常方才聽了片刻的魔音,這會兒嘴唇都在發抖,他咬了咬牙,蒼白的面頰上依舊是笑意,「還第一次有人當著我和老八的面幹這種事,既然都是要入冥界的,又不肯經我們兄弟二人之手,我倒要仔細過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