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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后知書識禮，做事滴水不漏，難怪皇上這樣喜歡你。&rdo;太后微微虛目，轉而看向皇帝：&ldo;倒是你，怎麼這時候得空過來?&rdo;

&ldo;前幾日緊鑼密鼓的處理朝廷上的事情，疏忽了給母后請安。今日得空，便想著過來賠罪。母后的身子好些了嗎?要不要請御醫過來瞧瞧?&rdo;莊凘宸不動聲色的問。

&ldo;不必。&rdo;太后微微一笑：&ldo;看見你事事順遂，哀家就舒暢許多。眼下最要緊，也是哀家最放心不下的一件事，便是盼著你能早些開枝散葉。&rdo;

莊凘宸幽幽一笑：&ldo;讓母后費心了。&rdo;

&ldo;哀家也是怕廢帝的事情，會影響到皇上你。畢竟皇家最重視的就是江山的綿延。&rdo;說到這裡，太后不禁蹙眉：&ldo;你寵愛皇后也有這麼多日子了，可是皇后的肚子卻沒有訊息。哀家以為，過多的給她壓力也不好，那就不如雨露均霑，別的妃嬪一旦產下皇子，一樣是值得高興的事。&rdo;

言外之意，是皇后不會生養，卻還霸佔著皇帝的恩寵。青犁聽了這種話，就覺得憋氣。

&ldo;啟稟太后。&rdo;她含笑走上前去，笑吟吟的說：&ldo;皇后娘娘每日都會擇選十位宮嬪，都是經過御醫診斷，體健適宜生養的妃嬪，且都服用了有助於成孕的湯藥，確保萬無一失。&rdo;

&ldo;皇后有心了。&rdo;太后溫眸道：&ldo;只是皇后也總得勸皇上享用才是。&rdo;

&ldo;這便是奴婢最憂心的了。&rdo;青犁呈上了皇后準備的糕點，眼神憂鬱。&ldo;皇上偏就是不喜歡呢。皇后娘娘也是沒有法子。只能盼著太后多規勸兩句。&rdo;

莊凘宸掃了青犁一眼，沒有吭聲。

青犁笑著擺好了糕點，退去一旁。皇后娘娘可以什麼都不說，只盡本分。但她不得不多嘴說出來，否則太后一味給皇后氣受，白做這些事，憑什麼。

&ldo;皇上，你也聽見了吧。皇后做了這麼多，就希望盡皇后的本分。那你便不要辜負她這份心意了。做你的王妃，興許不必理會這些。可做你的皇后，若是不能為你開枝散葉，總也要讓其餘的妃嬪去做。否則來日，你的子嗣凋零，哀家下黃泉，有什麼顏面面對先帝和莊氏皇族的列祖列宗?&rdo;

莊凘宸聽著，便笑了。&ldo;朕一直以為，母后不喜歡朕因私廢公，為兒女情長羈絆，成不了一代明君。卻不想母后這般在意兒子的江山後繼。那朕倒很是好奇，當初，您怎麼就不成全了朕?&rdo;

太后的臉因為這句話，而變了顏色。她蹙眉，好半天沒吭聲。

莊凘宸清冷笑道：&ldo;如今這後宮之中，妃嬪們都是太后您盡心盡力為兒子挑選的。不是出身名門，就是你所謂的好生養。哪有一個能入得兒子的眼，能走進兒子的心?若只為得一個孩子，便要雨露均霑，縱情於這些根本連姓名都不知曉的女人，那兒子成什麼了?&rdo;

&ldo;凘宸……&rdo;太后微有薄怒。&ldo;天子本就該無情。皇室最看重的是江山的綿延。縱觀歷史，有哪個皇帝寵愛著後宮所有的妃嬪?她們原本就是侍奉你的人，只要侍奉的盡心，你給些恩典便是。母后又沒叫你每一個都真心疼愛。何必在這裡舊事重提?&rdo;

&ldo;母后所言甚是。&rdo;莊凘宸抿唇一笑：&ldo;只不過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朕還以為，母后早就預料到會有今天的局面。&rdo;

&ldo;你……&rdo;太后被他嗆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