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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瑤畢竟還是皇城裡嬌生慣養的公主,和各仁達珠這種見了血的人氣質截然不同。只是她天生有股狠勁兒,又借著多了武器的優勢,這才能和各仁達珠纏鬥到現在。
嫻妃哪裡見過這架勢,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偏偏皇帝沒有喊停的意思,她便也只能白著臉看下去。
到最後卻是連看都不敢看了,只閉著眼默唸菩薩保佑,雙手死命攥著絲帕,食指的指甲都被捏斷在掌心。
身後的宮女突然輕輕的抽了口氣,嫻妃立刻睜開眼,就見場上兩人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動作——
秋瑤的劍正架在各仁達珠的脖子上,而各仁達珠的手指離秋瑤的眼珠,也不過只一指節的距離。
皇帝臉上帶著舒心的笑意,帶頭鼓起了掌,「到此為止吧。」
秋瑤率先收了劍扔給一邊的隨從,而後對各仁達珠拱手道:「承讓了。」
各仁達珠點頭回禮,眼中帶了些欣賞:「今日這場,痛快。」
「今日一戰,無謂勝負,倒也是個好結果。」阿古達木說,「溫室中的花朵也能如此堅韌,皇帝陛下真是教出了好女兒。」
「你很好。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各仁達珠的朋友。」各仁達珠露出了一絲笑容,對秋瑤說,「若以後有機會來草原,我帶你騎最快的馬,在最遼闊肥美的草場上賽一場!」
「好!」秋瑤笑著應下,看了眼皇帝,又給了自己母妃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既已比完,外頭冰天雪地的,繼續待著也沒有意義。眾人便又轉移進殿,喝杯熱酒暖暖身子。
胡樾坐回原位,眼神往對面一去,正對上秋瑤目光。
秋瑤沖他眨了眨眼,端起酒杯遙遙一舉。
胡樾半是無奈半是想笑,也端起杯子示意。
兩人隔空碰完杯,而後各自與身邊人說起話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我沒想到能平。」胡樾感嘆道,「各仁達珠也算他們草原一枝花了,誰知武功居然這麼高!看起來比秋瑤厲害不少。」
「這是自然。」
花樊摩挲著暖爐,道,「各仁達珠可是阿古達木麾下一猛將,秋瑤在她面前,太嫩了些。若不是秋瑤機敏,逼著各仁達珠先丟武器,她絕不可能從各仁達珠手裡討的了好。」
「猛將?」胡樾說,「她看著年紀也不大啊。」
「剛滿二十四,確實不大。」花樊說,「雖是年輕女子卻絕不能輕視——你當阿古達木是怎麼剛到而立便坐穩草原王的位置。他能有今天,這個胞妹居功至偉。」
胡樾恍然,而後又忽的皺緊了眉頭:「那他們此番前來,真的只是為了借糧?」
「或許吧。」花樊斂眸。
「經你這麼一說,越想越覺得他們別有用心。但究竟要做什麼,卻是一點兒也猜不到。」他說著突然撞了下花樊胳膊,「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花樊一怔,而後道:「沒有。」
「還瞞我?」胡樾撇撇嘴,「不想說就算了。」
「我也只是猜測。」花樊說,「沒有憑據。」
「什麼?」
「草原……」花樊頓了頓,壓低聲音,「要起心思了。」
東宮
聞言,胡樾手一抖,差點把酒杯碰倒。
「什麼?」他難以置通道,話出口卻還不忘壓低聲音不讓身邊人聽見,「他們……怎麼可能?!」
花樊只淡淡看了他一眼,穩的睫毛都沒有多顫一下,「怎麼不可能?」
胡樾動了動唇,下意識想反駁花樊,等想說出口時卻發現沒有一句能說服自己。
怎麼可能?他們居於草原,族人少而分散,加之剛剛安定沒多久,甚至這個冬天還得向大梁借糧過冬,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