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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墨:「……」敷衍人也就罷了,能不能用點心?
他還想繼續說話,胡樾卻不再理他,催著馬去前頭找花樊。
「哎,花小樊,」他發出動靜,惹得花樊側頭看他,「我們現在去哪兒?」
花樊道:「慰靈宮。」
「慰靈宮?」胡樾皺眉,「慰靈宮不是在西南?」
前些日子徐木讓他看的《山嶽行記》中便提到了慰靈宮,後來在生辰宴上,花肆送的那瓶冷玉丸也和慰靈宮有關。胡樾一則閒來無事,二則希望多瞭解一些這個世界的事情,便翻了一大圈資料,將慰靈宮的基本資訊翻了個底兒透。
這慰靈宮是何人開山立宗各家說法紛紜,已不可考。起初也不過是個默默無聞的小門小戶,直到三百多年前阮臨繼任宮主,不僅幫助當時的六王爺石珫奪得皇位,還官拜國師,輔佐石珫一生。而石珫也對阮臨委以重任,賦予其一人之下的地位。從此慰靈宮的地位無人撼動,每代國師必定出身慰靈宮,且慰靈宮獨立朝堂之外,只聽令於皇帝,不受任何人節制。
一直到前朝覆滅乃至新朝建立,慰靈宮仍舊地位超然。他們不屬於廟堂,只是自稱為江湖人士,實際卻是出現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在朝堂之上掀起一陣軒然大波;他們每任宮主都會派人入主摘星臺,然而一旦此人入京,慰靈宮則會切斷一切聯絡,直到他重回西南。
花肆是當朝國師,自然也出身慰靈宮。只是胡樾有些搞不懂,既然慰靈宮和國師地位如此之高,為何花肆卻在京城深居簡出,存在感極低?
難不成國師還真是他想像的那樣是個專門給皇帝跳大神的?所謂需要保持神秘塑造距離感?
胡樾看著眼前花樊的臉,忽然覺得自己想的也挺有道理的。長成這個樣子,仙氣飄飄的往摘星臺上一坐,效果應該相當不錯。
「又不是在這裡安家,不過是個分部,給自己人辦事歇腳用的。」
「但你和這慰靈宮……」
胡樾話沒說完,但花樊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父親不知道。我和慰靈宮,與父親無關。」
原來如此。胡樾明白了。按理說花肆還是國師,那就不應該和慰靈宮有牽扯,但花樊就沒有這些限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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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樊說是一個暫時的落腳處,所以胡樾理所當然的把慰靈宮分部想像成了簡陋中帶著平淡樸實的模樣,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怎麼在不誇張的程度下儘可能真誠的進行誇讚。
但這個局面是他沒有想像到的。
眼前的莊子依山而建,面積頗大,建築堂皇華美,□□裸的展示著兩個字——有錢。
胡樾難以置信的看向花樊:「歇腳?」
花樊道:「這莊子是原州首富郭家建的。慰靈宮與他有恩,便將這處送給我們用。」
「喲!」胡樾嘆道,「這可是大手筆,還挺知恩圖報的。」
花樊淡淡道:「那可是救命的恩情,這點身外之物有什麼值得在乎的。」
「說也是這麼說,只是這世上卻不是所有人都能這麼想。有些人啊,別人出手相助他覺得理所應當,不恩將仇報便不錯了,那裡還能指望他拔毛。」
花樊不置可否:「若是遇著這樣的人,也沒什麼。」
胡樾也就隨口感嘆,聽到花樊的話後不禁感嘆:「你倒是大度,想法不錯。」
花樊一抿嘴,默默將後面沒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的確沒什麼,當初給了多少就收回多少,公平的很。
莊子裡早有人候著,幾人一進門便有人來迎。其中帶頭那人滿頭華發卻精神矍鑠,見到花樊後居然先彎腰躬身行禮,口中稱呼道:「小公子。」
「楊長老。」花樊將人扶起,楊長老說,「住處都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