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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輕輕拍了拍皇帝的手背,皇帝順手將她的手包在手中,手指摩挲,半晌道:「過些日子,你去幫我做件事。記住,勿要對外透露分毫。」
皇帝一臉諱莫如深,容妃自然不敢去問,只鄭重的應下。
聖旨
容妃走後,王公公進殿,默默站在一旁。
「若不是慰靈宮勢大……」皇帝喃喃道,「斬草除根最好。」
王公公呆在宮裡這麼多年,深知不動不聽不看的道理,誰知今日卻行不通。
皇帝抬頭看向角落裡的人,突然出聲問:「你跟了我多少年?」
王公公低眉垂首,恭敬道:「回皇上,過了春就三十七年了。」
「一晃竟這麼多年,日子過得當真是快得很。」皇帝皺著眉想了想,唏噓道,「我記得,你跟我的第二年,花肆便離開慰靈宮進京。」
王公公笑道:「國師進京年份久遠,皇上成日裡操持國事,難免記差了些。」
皇帝詫異道:「我記錯了?」
王公公道:「我是過了驚蟄後被師父帶過來的。國師大人當年秋分未到就已經入了京。」
「他當時還不過是個少年郎。」皇帝嘆了口氣,「我們當時都還年輕。如今一晃,竟都生起白髮來了。」
王公公沒有搭話。
半晌,皇帝輕輕嘆了口氣:「倘若他不是來自‖慰靈宮……罷了,上天要保他。」
「你讓人把鄧擴給我叫來。」皇帝思索著道,「讓他去把禮部的人帶來。」
鄧擴與禮部尚書在勤政殿呆了近一個時辰。
晚上,先前對待來使態度一直不冷不淡的皇帝突然一反常態,竟為請草原使者設下宴席,甚至親自入席,並欽點了幾位大臣作陪。
胡時自然在列,於是還沒在家裡待滿一天,就又奉命去宮裡吃酒去了。
「你父親今日進宮,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王採芝沒什麼胃口,拈著勺子慢慢喝湯。
胡樾聞言安慰道:「吃頓飯罷了,能有什麼事?母親放心就是。」
「你說的我都知道。」王採芝道,「只是心裡總有些發緊。」
「無妨,母親心安。」胡樾說,「這樣吧。若是您實在不放心,待會兒吃完飯,我帶著弗墨去宮門口等著父親,接他回來,正好也出去走走。」
王採芝立刻瞪他一眼,「這大冷的天,別總想往外跑,仔細著了風寒。」
「娘!」胡樾哎喲一聲,「我這橫也不是豎也不是的,真是難做——今晚國師也在場,更何況是請草原派來的使者,父親只是陪客,頂多也就順著皇帝說幾句好聽話,還能有其他的不成?再說,國師大人也在呢,想來這兩位也會相互照應,您啊,把心放回肚子裡吧!」
王採芝既無奈又好笑,「你這孩子!去北境這些日子,嘴皮子倒是鍛鍊了不少——我是說不過你。」
「那是因為我說的都是真道理。」胡樾咧著嘴道,「真道理自然反駁不了。」
「快吃你的飯吧。」王採芝笑罵道,「都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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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西殿,點翠宮。
「還是母妃宮裡做的東西好吃。」秋杪喝了一大碗湯,滿足的嘆了口氣,「自從離京後,每天都在想念母妃做的桂花燉鴨。」
嫻妃笑著又給秋杪盛了一碗:「那母妃天天給你做,吃到你再也不想吃了。」
「母妃!」秋瑤撅著嘴瞪了一眼秋杪,衝著嫻妃撒嬌道,「母妃你偏心!」
嫻妃笑著睨她一眼,「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頑皮淘氣!」
「他要吃什麼母妃就應他,我不服。我也要!」秋瑤笑嘻嘻的說,「我要吃桂花蜜藕、荷葉鴨、清蒸魚、翡翠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