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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樊笑了:「無妨,你穿就是,這軍中誰不知你是丞相家的公子?一件大氅罷了。」
胡樾不應:「你自己的你穿就是了,我也不是沒有。」
花樊道:「我這件暖和。」
「那不是你兄長給你的嘛。」
「你啊。」花樊無奈的笑了,聲音放得很低,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聽話,接著。你與我也分這麼清?」
「我……」
「拿著。」花樊將大氅遞到他身邊,胡樾看著他,最後還是老實的接了下來披上。
「這大氅真暖和。」胡樾攏著衣領,半張臉都縮在裡頭,舒服的嘆了口氣。
花樊的神情放鬆,眉眼舒展,帶著淡淡的笑意:「你喜歡,我託二哥給你做一件。」
胡樾連忙推辭:「這還是算了吧,太麻煩了。」
「他是我兄長。」花樊頓了一下,「那便也是你兄長。」
胡樾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臉漸漸紅了,小聲道:「說話注意場合啊!」
花樊笑了起來,顯然心情極好,「這裡都是自己人,你的意思的讓我說話大聲些?」
「你!」胡樾氣鼓鼓的瞪著眼,「花小樊,你拿我打趣兒?!」
花樊端坐在馬上,氣定神閒:「沒有的事。」
身後跟著的將領們沒憋住,噗的一聲噴笑出來。
胡樾回頭看他們:「笑什麼?!」
「回,回將軍,」一位性格活潑的將士忍著笑說道,「您二位說話有趣,我們才笑的。」
「有趣什麼?沒趣!」胡樾努力端起做長官的威嚴道,「沒事別偷聽我們說話!」
「是!」身後幾人相互對視,見彼此都是一副想笑又不好笑出聲的模樣,一時間又戳中笑點,竟是停不下來了。
花樊淡淡道:「聽你們胡將軍的。都忍住了別笑,想笑的就捂住嘴,別讓他聽見。」
花樊一發話,眾人立刻不敢出聲,個個忍得臉紅脖子粗。
過了一會兒,有人默默道:「將軍,實在是忍不……」他話還沒說完就笑了出來,其他人見了,好不容易按下去的笑意又被勾起來,也顧不得花樊的命令了。
花樊回頭看他們一眼,而後看向胡樾,無辜道:「不關我的事。」
胡樾:「……」
他自暴自棄心道,真不知道在笑些什麼。笑吧笑吧,笑死拉倒。
如今他還不知,在後來的後來,那回他話的小將又和他提起過此事。
小將哪是已成了鎮守一方的大將,在他面前卻還如往昔一般。
他道,那是之所以覺得有趣,是因為他與花樊二人在一起時,和平日裡很不一樣。就好像,他不再是那個英勇膽大的胡將軍,而花樊也不再說一不二喜怒難測。原本遙遠的人帶了煙火氣,這是最讓人新奇的事。
頓了頓,他嘆了口氣,帶著瞭然的語氣說:「當時便覺得您二人相處起來的樣子很是熟悉,後來思索了許久才悟過來,我大哥與我嫂嫂便是這樣的。只要他二人在一處,旁人便再也插不進。」
行軍五日,年三十。
再走一日便要出蘭蒼山脈,進入平原地區。而後不過數日就能到達京城。
年節已至,雖還未能歸家,但畢竟已在路上,而此次趕赴前線又未曾失利,牢牢的守住瞭望春,功績也足夠交差。
將士們都很興奮,一早便開始趕路,中間不過休息了一個時辰,直到夜色降臨才停軍紮營。
雖說在外,胡樾特地親自負責今晚的吃食,吩咐烤些牛羊肉分下去,又讓人拿肉骨加上辣椒等調味品一同燉煮,湯煮開後又親手教著往大鍋裡下面片兒。
一時間營地裡滿是烤肉與湯的香氣。每人都分得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