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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杪打斷他:「先去換衣服,換完再過來說。」
他腳下的地方已經積了一小堆水,尤桓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想到花晉也還狼狽著,便應下。
秋杪讓人去安排,兩人簡單洗澡更衣後回到秋杪房內,秋杪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桌邊等他們。
尤桓與花晉落座,這次尤桓沒有說話,花晉看著秋杪,只是淡淡說了句,卻不啻於山崩海嘯。
「西北左賢王在皇上身邊插了人,如今已有大動作。」
秋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難以置通道:「什麼?!」
——
外頭的雨不知下了多久,終於淅淅瀝瀝,開始有了停下的跡象。
一人一騎行了一夜。至城門下,有人來問:「何人?!」
花樊默不作聲,掏出信令遞給守城計程車兵。那士兵一看令牌,又一抬頭,終於看清那張臉,慌忙道:「將軍!」
「我有要事,開門。」
「這……」按理說沒有急令,他們是不應該讓人進來的。但看花樊這幅日夜兼程趕路的模樣,士兵怕延誤要事,趕緊給花樊開了門。
花樊心臟跳的有些厲害。城內靜的很,只有馬蹄落在地上的聲響,也不知響了多少下,終於停了下來。
對面就是丞相府。大門緊閉,花樊恨不得現在就進去找到胡樾確定他還安全,但終究還是按捺住情緒,轉身走向對面。
門房一見他出現,驚的瞌睡全都無影無蹤,趕緊讓花樊進門。
府中沒有其他主子,靜的像無人住一般。花樊回到院中,悄悄推門。
他的聲音不大,另一側的門卻立刻開啟。朔舟看見花樊,愣了一愣:「少爺?」
「還沒睡?」花樊趕了一路,也是強撐著疲憊,「幫我準備些熱水,我換身衣裳。」
院裡的燈火被點上,花樊略洗去滿身塵土,頭髮擦的半乾,就聽朔舟吞吞吐吐的開口:「少爺……」
「怎麼?」
「有一件事……」朔舟抬眼看著他的臉色,「胡樾少爺進宮已經好幾日了,一直沒回來。」
自從弗墨與他說了這件事後,朔舟便一直壓在心上。他直覺這不是件好事,但當時府中也沒個能做主的人,他嘗試遞信去問問花晚濃,卻是石沉大海,連回聲都沒有。
王採芝擔心兒子,想借探望太后的名義進宮,只被太后以身體不適給擋了回來,連面也沒見著。
花樊臉色變得極差,眉眼中全是厲色,「他進宮了?!」
「是。」朔舟說,「說是二殿下召的。只是這幾日,就連二殿下也沒了動靜。我給您送了信,想必您當時已經出發回京,並沒收到。」
花樊臉色簡直稱得上是慘白了。
「秋杪?」花樊想到白天收到的花晉的訊息,眼中墨色翻湧凝成冰霜,「他在京郊大營。」
朔舟臉色也變了。
「有人設套?!」朔舟喃喃道,「若是這樣,胡少爺豈不是有危險?!」
朔舟心急如焚,花樊卻突然沉靜下來。
「這個時候進不了宮。」他站起來,手搭在劍鞘上。
手心感受到冰涼,花樊緩緩握住,「明日,我去找他。」
他看向門外。
院中黑魆魆,靜的嚇人。他手指輕輕一推,寒芒從劍鞘中劃出,冰冷的像他此刻的眼神。
於此同時,胡樾在屋中找到一件白色披風,也不知是誰的,隨手往身上一披,出了門。
外頭不下雨了,空氣又涼又濕,他低聲咳了幾下,正想轉身回屋,眼角餘光卻忽然劃過一絲光亮。
胡樾頓住腳步,又朝那頭看了看。
那一處天色似與別處不同,彷彿被什麼照亮一般。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