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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還扎著鞦韆,趙洛懿走去,試了試鞦韆架,挺結實,把李蒙抱到鞦韆上坐好,到後面去推,推得不高,免得李蒙吐出來。
&ldo;同父異母。&rdo;
涼慡的晚風吹來,李蒙覺得舒服了點。
&ldo;那他是個什麼王爺了?&rdo;李蒙大聲問。
&ldo;從前是。&rdo;趙洛懿走到一旁,抬頭看李蒙盪鞦韆,李蒙也長高了,鞦韆架對他而言有點小了。趙洛懿眸色深沉,不知不覺間,李蒙也變了不少,看上去不再有那麼多心事,但李家的仇,李蒙絕不會忘記一刻,只能說明,他現在更會藏心事,知道什麼時候要把仇恨隔離在心裡,至少不妨礙到正常的生活。
&ldo;你要把南湄地圖給他,讓他去打仗嗎?他以前打過仗嗎?&rdo;李蒙被風吹得閉起了眼睛,趙洛懿一會兒推一下,鞦韆越盪越高,他忍不住大叫起來:&ldo;別推了,別推,我要吐了。&rdo;
鞦韆慢慢停下,趙洛懿跟著李蒙坐在鞦韆上,李蒙往旁邊讓了讓,按著胸口以下副部以上的位置,趙洛懿手跟過去幫他揉,平靜道:&ldo;不是想讓他做什麼,而是這圖給他,比放在我這裡有用。當年若不是他,大秦版圖未必是今日這樣。我父……那個人的兒子裡,他最能幹。&rdo;
李蒙捏了捏趙洛懿的胸,斜眼睨他:&ldo;你呢?&rdo;
&ldo;我不行,他都有兩個孩子了,如今夫人又有了身孕。&rdo;
&ldo;……&rdo;李蒙嘴角抽了抽,&ldo;跟著安巴拉你學壞了。&rdo;
趙洛懿邪性地一勾嘴角,一手繞到李蒙那邊,傾身想親他。
鞦韆架發出難以承受的艱難口申口今,吱呀‐‐砰!
&ldo;呸呸呸……&rdo;李蒙灰頭土臉還沒爬起來,被趙洛懿壓在地上,鼻息間儘是男人雄渾的吐息和泥土潮濕的腥氣。
四目相對,李蒙忍不住抱著趙洛懿的脖頸,兩人在天地間,親了個昏天暗地。當晚澡也沒再洗,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撩撥了情谷欠,纏綿到天快亮時,李蒙腦袋靠在趙洛懿汗濕的肩窩裡,倏然渾身一顫,懶洋洋地睜開眼,天色依舊混沌,什麼也看不清楚。
&ldo;師父你……啊……&rdo;李蒙失神地半閉著眼,只是把趙洛懿抱得更緊,彼此氣息交錯。
夜晚剝落了清醒的偽裝,只剩下本能的佔有。
黎明前潮濕的夜氣籠罩著蟲鳴與朝露,溟濛的青色晨輝裡,趙洛懿埋頭親吻李蒙的脖子,深深出氣,雙臂抱緊他,額頭在李蒙的耳朵、頸子上不住磨蹭,他想把這個人揉進身體裡,填補二十多載以來難以彌補的孤獨與恐懼。
兩天後接近晌午時,趙洛懿赤著膀子,上身滿是汗,從外面進來,站在院門外拍身上灰。
院子裡已經擺飯了,李蒙看見他,打了水過來給他擦臉擦手,師徒倆剛坐下吃飯。
&ldo;開飯了啊,都說等一會兒再來,這麼不趕巧。&rdo;還沒看見人,孫天陰大喇喇說話的聲音就先傳來。
他身後跟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姜庶,拽了拽他的袍袖,孫天陰站在原地等他跟上來,師徒倆一齊走過來。
不用李蒙吩咐,婢女加了碗筷上來。
&ldo;這是什麼?生核桃仁嗎?&rdo;孫天陰灰頭土臉,身上灰袍沾著不少泥灰。
&ldo;淋了麻油。&rdo;李蒙笑道,請姜庶也坐下,姜庶叫婢女打水過來。孫天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