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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也這樣寫字？&rdo;李蒙訝然，黃曆上的字兒他居然全認識。

&ldo;馨長老吩咐過，凡二位公子所取，皆奉上大秦之物。&rdo;

李蒙翻了兩頁，這裡是南湄都城，南湄上頭是大秦，底下就臨海，到底也是鄰國，南北行商，能在這裡買到大秦的東西也不奇怪。

&ldo;今日是什麼日子了？&rdo;

&ldo;五月二十。&rdo;

一晃生辰也過了，他已十六了，便是成年了。李蒙不禁笑了起來，&ldo;你的大秦話說得很好，半點口音都沒有。&rdo;

婢女臉一紅，&ldo;奴婢自幼便學習大秦語言、風俗，倒是南湄話說得不大好。&rdo;

&ldo;自幼就學？&rdo;李蒙好奇道，&ldo;這裡說大秦話的人很多嗎？&rdo;李蒙想到一路行來，確實沒聽見過有人用大秦語言交談。

&ldo;稍有身份的人家，多少會一些，不過公子在外時，最好不要用大秦話交談。馨長老吩咐，讓奴婢教您和曲公子一些簡單的南湄話。&rdo;

李蒙忙點頭，&ldo;勞煩了，那每日用過午飯，你就過來教我們。老師好。&rdo;李蒙一揖，婢女忙羞紅了臉避過還禮。

傍晚時分，落日照出漫天紫金雲霞，才有人來傳李蒙與曲臨寒二人，說帶他們去見&ldo;馨長老&rdo;。

&ldo;怎麼變長老了……&rdo;曲臨寒嘀咕道。

李蒙想了起來，剛進森林時，馨娘就提到過，說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那些蛇蟲鼠蟻，緊接著又說長老殿裡的人成天與蛇蟲鼠蟻為伍，當時神情有異，像是有什麼不好的回憶。

&ldo;哎，師弟，晚上咱們出去溜達溜達，想必南湄這裡，有許多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rdo;曲臨寒眼神放光，仍是少年心性，想去玩。

&ldo;你去吧，反正師兄一身武藝，足以自保。&rdo;

&ldo;嘿，說的什麼話，難不成我不惹別人，別人還來招我不成？&rdo;曲臨寒忽然想起罵他&ldo;秦狗&rdo;那個小孩兒，霎時收聲。

李蒙奇怪地看他一眼，&ldo;南湄人仇視大秦由來已久，反正你要是被人切成個七八段兒的送回來，我一定找個好大夫，把你fèng起來，管保能蹦能跳和從前一樣。&rdo;

曲臨寒瞪了他一眼，悶悶不樂地別過臉去。

房內傳出馨娘與人爭執的聲音，婢女前去敲門。

院中陳設不少大水缸，缸內睡蓮姿態婀娜，趁夜綻放。李蒙撥著花瓣玩，不片刻，巫馬丹氣沖沖推門而出，臉孔漲得通紅，匆匆對李蒙和曲臨寒一抱拳，從廊簷下走了。

馨娘在煮茶，抬頭時笑盈盈的，全看不出剛才和人吵過架。

&ldo;來了。&rdo;

李蒙與曲臨寒在馨娘對面入座，矮案上茶壺內綠湯冒著泡，李蒙還沒見過這樣煮茶的，茶葉也未見過，大概南湄人都這麼煮。

&ldo;下月二十四，是荷花娘娘生日，依禮，大祭司將去往長老殿，為百姓祈福。&rdo;說話間，馨娘展開一幅地圖，手指輕輕一點，&ldo;皇宮在北，長老殿在東，慣例要走這條路，供百姓瞻仰。長老殿中有一處天音壇，是祈福之所，在這兒。&rdo;馨娘手指落在圖中東位佔地不小的大宅中一片開闊之地，在圖中被示為規整的六邊形，似八卦非八卦。

&ldo;大祭司是我師父嗎？&rdo;李蒙想到，安巴拉說過這話，便問。

馨娘神色複雜地看了李蒙一會兒，嘆了口氣，&ldo;我們在路上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