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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蒙有點懵，趙洛懿戳了下他的腦門，卻皺起了眉頭，&ldo;怎麼這麼燙。&rdo;布滿練武而生的繭的大手捂住李蒙的額頭，&ldo;發燒了？&rdo;

&ldo;師父，你相信人不是我殺的？&rdo;李蒙喘著粗氣，但眼神很興奮。

李矇眼睛裡那簇光讓趙洛懿有被灼傷的錯覺，他沉聲道，&ldo;這麼容易被忽悠，縱使我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rdo;

手掌觸及的面板都滾燙，李蒙燒得嘴唇乾裂出血，從聽見趙洛懿說他知道不是李蒙殺的溫煦，李蒙就像打了雞血，剛剛還垂頭喪氣的模樣已經消弭於無形。

&ldo;陰陽先生說七天後出殯，已經過了一天。出殯那天，天不亮的時候，送葬的隊伍會出發。曲臨寒會來接你，你跟著他走，先去南洲，閒人居，孫先生那兒。&rdo;趙洛懿手落在李蒙發紅的耳廓上，嘴唇輕輕碰了碰，&ldo;記得你身上種的子母蠱嗎？&rdo;

李蒙迷糊地點頭。

&ldo;本應在種下後六個月取出，可以徹底拔除蕭萇楚在你身上下的蠱蟲。我會在七月之前，趕去閒人居。&rdo;趙洛懿嘴唇動了動，似乎在猶豫什麼，半晌，他按住李蒙的後腦勺，一把將李蒙抱在懷中。

李蒙燒得人有點遲鈍，說話時嗓子裡猶如銼刀磨蹭面板。

&ldo;你一定要儘快趕來。&rdo;李蒙道，&ldo;我會等你。&rdo;

趙洛懿推開李蒙一些，靜靜凝視他片刻，抵住李蒙發燙的額頭。

李蒙感受到一股難以形容的痛苦，嗅見隱隱的不安，他喃喃道：&ldo;我一定等你，你來了閒人居，我才會離開。要是不能及時拔除蠱，我會死嗎？&rdo;

&ldo;不會。&rdo;趙洛懿喉結鼓動，深沉的眸彷彿看不夠地一直看著他的小徒弟，&ldo;但要是被蠱蟲傷了腦子，你可能會，忘記一些事情。&rdo;這話說得很遲緩。

李蒙苦笑道：&ldo;沒事，師父幫我記住就行，要是實在不能及時趕來，也一定要趕來。&rdo;吞嚥的動作讓李蒙痛苦地皺眉，&ldo;反正你的事處理完了，就趕緊來，我會等。&rdo;

昏暗漏風的柴房裡，師徒兩人呼吸都有些粗重，彼此的吸氣聲清晰可聞。

&ldo;李蒙。&rdo;趙洛懿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ldo;嗯？&rdo;

&ldo;我大概能猜出，殺我師父的是誰，我娘當年提過。不過說來話長，總之，出殯那天，我會引出朝廷派來搶奪百兵譜的人，無論是誰，我不會讓他們活著回去。&rdo;

肅臨閣是個讓人聞之色變的機構，李蒙知道趙洛懿也沒有把握能一次肅清，但十方樓是一手養育趙洛懿長大的溫煦的心血，什麼也無法阻止他為十方樓賣命。

最後李蒙乖順地點頭，&ldo;等你回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你可以慢慢告訴我。&rdo;

趙洛懿鼻腔裡發出一聲輕輕的&ldo;嗯&rdo;，他抬起李蒙的頭，一手按在李蒙腦後，重重吻上他的唇。

這個吻比任何時候都更粗暴，也更絕望，甚至李蒙嘴唇裂了，刺痛感和鐵鏽味刺激著兩個深吻之中的人。

火熱的呼吸絞纏在一起無法分開，趙洛懿大手下滑，感受到李蒙纖瘦的腰肢，這具依然屬於少年的身體，軀殼中獨一無二的魂，都是他唯一的掛念和牽扯。

&ldo;不管再危險的任務，我從來沒有感到過害怕，即使是……&rdo;趙洛懿喘一口氣，拇指按壓著眉稜上可怖的刀疤，&ldo;第一次出任務，也不像這一次。你可真會拖後腿。&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