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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部,文思頓·瓊斯嘆息著用一些乾淨的舊窗簾包裹著兩個直升機駕駛員那已經完全磨爛了的腿腳,朝著站在一旁的鬼龍低聲說道:“這兩個人,即使是馬上送到醫療裝置齊全的醫院裡,由最好的醫生為他們治療,恐怕也不能挽回他們下半生坐輪椅的命運了。光著腳在叢林中的奔跑,那些橫生的荊棘和那些帶有腐爛枯枝毒素的尖利石塊已經徹底摧毀了他們腳底上的神經和肌肉,甚至傷到了他們的骨骼!再加上那些看守他們的人,似乎是很懂得人體構造的刑訊專家,那些用鈍器打擊造成的內臟和骨骼的傷害會逐漸在今後的幾周到一年之內慢慢地發作!到時候,即使是獅子般強壯的人,也不得不像一條沒了骨頭的癩皮狗一般!不過,我很奇怪,那些土著人,似乎並不會知道這種陰毒的傷人方式啊?”
站在一旁的鬼龍微微一愣,列賓絲爾手下的人中間,竟然會有人懂得用這樣的刑訊方式?自己不過是要求列賓絲爾能夠替自己暫時看守那幾個倒黴的俘虜,如果說那些在作戰時有親人喪生的土著獵手尋機報復毆打,那的確是很有可能的,但根本就沒有必要對幾個所知不多的直升機駕駛員刑訊吧?
百思不得其解,鬼龍只好吩咐豹子將那兩個直升機駕駛員捆綁在一張大床上,在那兩個直升機駕駛員清醒之後再進行詢問,而自己則是拉著精疲力竭的文思頓·瓊斯回到了樓上的房間裡,安排這個好心的外科醫生儘早休息。
文思頓·瓊斯的房間是旅館中最靠近叢林的一間,從窗外傳來的各種野生動物的啼叫嘶鳴聲遠遠地傳來,為重新安靜下來的叢林旅館增添了幾分靜寂的氣氛,更烘托出了那種山野之中,路靜人稀的氛圍。
看著那張巨大而又柔軟的大床,已經完全沒有了一絲力氣的文思頓·瓊斯再也顧不上紳士的派頭,隨手扒下了身上的那件噴濺上了血跡的白色亞麻西裝扔在了門口的落地衣架上,也不管身邊的鬼龍還沒有離開自己的房間,一頭扎到了床上舒坦地呻吟起來:“上帝啊,我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會對一張柔軟的大床如此鍾情!”
疲倦地靠在文思頓·瓊斯房間的門口,鬼龍勉強支撐著疲憊的身體,帶著濃厚的倦意替文思頓·瓊斯關閉了房間裡的那盞昏黃的電燈:“晚安!希望您能好好地休息,如果明天您有興趣,我會兌現我對您的諾言,好好地向您描述一下那個古文化遺蹟的詳細情形。”
輕輕地關上了文思頓·瓊斯的房門,鬼龍順手將一張放在走廊上的椅子頂在了房間的門口,再朝著坐在樓梯口的豹子做了個放心的手勢:“可以不必管這個可愛的老醫生了,啤酒裡還有那些冒險者的食物中摻和的那些東西足夠讓他們睡到明天清晨。反倒是那些土著獵手,交代所有的兄弟小心一些,我總覺得列賓絲爾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尤其是在看了那兩個直升機駕駛員身上的傷勢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的明顯!”
只要進了叢林中,豹子渾身上下就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脖子上結實的肌肉,豹子輕輕地點點頭:“已經交代了我們的兄弟。頭兒,我也覺得有些不對!那些土著獵手被摧毀的基地中那兩挺前蘇聯產的四聯裝高射機槍是怎麼來的?班沙早已經封鎖了所有的軍火集團為列賓絲爾提供武器的通道,而那些堪稱古董的四聯裝高射機槍和與之配套的彈藥也不是一般的軍火販子可以運到叢林中的,這一點我怎麼也想不通!”
坐到了豹子的身邊,鬼龍順手從豹子的口袋中掏出了僅剩的一點點用來替代菸草的幹樹葉,慢慢地做成一支粗大的捲菸。說來奇怪,即使是在叢林中急速奔跑、或是在槍林彈雨中潛行反擊的時候,豹子總是保持著一個叢林獵手的習慣,不時地從身邊的樹枝或枯乾的樹幹上扒拉下來一些不知名的樹皮或樹葉順手塞到自己的口袋裡。而在閒暇的時候,那些看起來稀奇古怪的樹皮和樹葉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