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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存長老扯著嗓子,頗有些吊兒郎當的味道:「請諸位小友前往流離島上休息片刻。」
律九淵開口給路遲林解釋:「先前你昏迷的時候,魔物躁動,我們大概同他們鬥了有一個時辰,這兩位就來了。說是流離島島主的意思,讓我們先去島上休息。」
路遲林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
「我也正好想沐浴更衣,那魔物的血著實噁心。」律九淵朝路遲林伸出一隻手,問,「需要幫忙嗎。」
那語氣,同他夢中的像了八分。
路遲林一瞬間僵硬在原地,一雙手握虛虛蜷了起來。
他聲音乾澀:「不用。」
律九淵直覺他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裡有異,想著放在往常他也許也會有同樣的反應。
「你是又夢到什麼了嗎?」律九淵詢問他。
不問不要緊,這一問,路遲林下意識地又想起了夢裡的那場翻雲覆雨,所有的情景、所有的觸感在一瞬間紛至沓來。
「什麼都沒有!」他道。語氣裡還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律九淵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反應,閉了嘴不再說話。
果真是夢到什麼了。他想。
路遲林站起身,徑直走到巨門身邊,躍上了一旁的那隻金雕。
這金雕是在這座島上畫地為主的妖獸之一,估摸著也有百年的道行,它的頭上夾著一縷白色的毛,身長數尺,可載五人。島上約莫有七八隻這般大小的金雕,全都被巨門抓來充當了苦力。
律九淵嘆了一聲,跟在路遲林身後躍上雕背。金雕展翅飛起,在半空中打了個圈後向流離島的方向飛去。
雲端之下,影影綽綽的住宅坐落其間,由著平原一路向上蔓延,直至道宮所在的地方。
律九淵他們到時,下邊已經站了不少的修士。除卻身手不濟死於魔物之手的,約莫還有六七十人。
劍門與青琅派都來了一位長老,正在同廉貞長老說著話。流離島上的弟子來來往往,領著修士去往安排好的屋子。
路遲林跳下雕,餘光瞧見遠處正閒庭漫步而來的樓雲深,不由止了步伐,等待他的靠近。
「來了?」樓雲深笑道。
路遲林應了聲:「嗯。」
他看著湊到路遲林身邊的律九淵,眼神一動。
「他要回來了。」
這話沒頭沒尾,把兩人說得都愣了一下。
樓雲深見他二人如此,也不打算繼續賣關子:「律九淵。」
聞言,律九淵明顯感受到路遲林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他擰了眉,眼中眸光閃爍,他猜想路遲林這回做的夢不會是與他有關,不然怎的會這麼大的反應。
「他死了。」路遲林語氣生硬。
「他會回來的。」
樓雲深的眼神在律九淵身上掃過,這麼一瞬間,律九淵彷彿覺得他像是知道了什麼,但隨後又不由感嘆是自己心思太過敏感,他與樓雲深接觸並不算多,不可能會被發現端倪。
「幾個時辰前,我與島主在道宮後遇上他了。」樓雲深自顧自地說道,「不過那身體裡面卻是另有其人。遲林,等他們安頓好,你同我回臨雪堂。」
律九淵明白他是要回臨雪堂找線索。這麼多年的爭鋒相對,樓雲深一個眼神他都能明白對方心裡倒的什麼渾水。
這樣也好。律九淵望向四周,在成群的修士中掃視一圈,尋找律承的身影。
樓雲深問道:「孟侄兒有何打算?」
律九淵暗道這樓雲深又不要臉起來,平白地又佔他便宜。可嘴上還是乖巧地說道:「晚輩還有一些事,就在這裡同二位告別了。」
路遲林顯然是沒有料到他突如其來的決定,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