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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湮抬頭,發現雨勢漸歇,天空大概已被烏雲覆蓋,瞧不見丁點月色。
正好,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他依舊從狗洞裡爬了進去,大黃狗認出了他,乖順地趴在地上沒發出任何聲響。護衛被調去山谷,府裡的人手就少了許多。
不知是否是印刻在這具身體裡的記憶太深,陳湮挑著幾條少有人走又漆黑的小路,順利避過巡夜的人,隨意挑了一間離書房較近的屋子,揭蓋酒罈的泥封,先是往嘴裡灌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刺激了他的神經,將兩罈子酒盡數潑在門上和廊上,然後取了小徑邊石柱上一盞紙燈籠。
不一會兒,火光漸漸躥起,照亮了陳府院子上方的一片天空。有人在呼喊著「走水」,人影開始四處奔走。
陳湮趁著混亂往狗洞處走去,即將靠近洞口處時,身後有人喝道:「什麼人,站住!」
陳湮微微扭頭,見是個護衛,手裡還提著木桶,看來是準備去救火的,卻瞧見了他。
沒有理會身後的人,陳湮自顧俯下身去,要鑽出狗洞。護衛見狀,拔出亮晃晃的刀,朝他沖了過來。
黑夜裡,一柄飛刀斜刺而下,精準地刺進了護衛舉刀的手腕。護衛慘叫一聲,扔了刀,捏著手腕痛呼。
陳湮爬了出去,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屋脊,但上面什麼也沒有。
他想了想,很快猜到來人會是誰。來的人他也許不認識,但派此人來的,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
想做的事已經做了,陳湮扭頭瞧了一眼陳府裡的火光,邁步向顧府走去。
這把火對陳珺造不成什麼損失,頂多讓他發一通脾氣。可是對陳湮來說,卻是一個開始。
看,殺人放火,其實也沒有那麼難,他已經做到了。
到了顧府外頭,陳湮不敢從正門進,依舊來到上午溜出來時走的小門。剛要推推門看上沒上鎖,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顧老爺探頭出來,看見陳湮,忙一把把他拉進去。
看著陳湮進了顧府,青衣人回去復命,聽聞陳湮竟跑去陳家放了一把火,楚天闊先是驚訝,隨後便笑了,嘴裡道:「我倒是小看他了。」
但他卻又覺得這很符合陳湮的性子,這個傢伙看似什麼都不在意,平日裡慣會裝傻充愣,實際上狡猾得很,心裡跟明鏡似的。恩怨分明,一本本的帳記得很清楚。
沉默著回到陳湮住的小院,顧老爺臉上焦急之色未退,又見陳湮一身狼狽,急忙問:「發生什麼事了,你去哪兒了?林少俠出去尋你,大半天了也沒訊息。我又不能大張旗鼓出去找你,可急死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陳湮(呵呵臉):我又不是賣笑的,不管你是威脅還是引誘,我要是再沖你笑一次,我就……
陳湮:(微笑三連)楚大俠,對我的笑容還滿意嗎?
陳湮鑽狗洞的技能可以說十分嫻熟了,不過有一天,他會從陳家大門走進去的。
☆、大招蓄能
陳湮卻走到桌邊,倒了一碗冷茶,一口喝乾了,並不回答顧老爺的問題,而是問道:「陳府有個看門的年輕人,約莫十七八歲,長得十分清秀,叫做阿清,你可知道?」
顧老爺歪著頭想了想,道:「哦,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人。我已有許久沒見過他,陳家的人都喚他狗兒。」
「跟我說說他的事吧。」陳湮直接問道。既然顧老爺和陳璟關係匪淺,那麼阿清的事他也許知道一二。
顧老爺不知陳湮為何突然問起了阿清,但瞧見他的臉色,便不敢多問,忙道:「你走了之後,陳珺知道阿清是你的人,就把他毒打了一頓,卻不趕出去,而是讓他做了看門的小廝……」
「不是這個,」陳湮開口打斷了顧老爺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