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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深夜也不見衙役的蹤影,兩人覺得奇怪,林疋想了想,恍然道:「廖大金背後的水深得很,幕後之人有辦法不讓官府追查此事也是可能的。」
這樣的事什麼時候都有,陳湮也立刻明白了。
一直到夜幕完全降臨,趁著人們還未完全睡下,林疋起來換裝,準備去陳宅打探點訊息。
陳湮見他只準備了一套衣服,便把面罩搶過來藏在身後,道:「又不打算帶我?」
林疋失笑道:「你又不會功夫,只怕去了……」
說到一半,林疋自覺失語,便伸手討回面罩。
陳湮不服氣道:「你不就是怕我拖後腿嗎?不行,我也得去。」
陳湮知道這具身體的原主和陳家牽涉甚深,如果不親自去看一眼,只怕林疋會發現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現在陳湮可不敢冒一點風險,至少去了之後,一旦發生什麼事,他也好立刻隨機應變,編出點東西來。
「別鬧,把面罩給我。」林疋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實際上只是擔心裡面會有危險,自己一時照應不到他。
說白了,確實是怕他拖後腿……
陳湮把面罩捂在懷裡躲在一邊,林疋正心裡著急,一把奪過面罩就往外走。
陳湮衝過來從背後抱住他,雙腿把他纏住,道:「你今天別想走。」
「放開!」林疋有些惱了,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開來。可陳湮使出吃奶的勁,死抓著不放開,他擔心傷著陳湮,也不敢用全力。
兩個人扭打了一陣,林疋是真的生氣了,把他雙手掰開,內力一震,陳湮只覺得胸前悶痛,整個人仰頭摔了下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可林疋看也不看他,自顧匆匆走了。
陳湮緊咬著牙關,疼得說不出話,一直聽到腳步聲遠了,知道林疋是真的離開了,才掙扎著起來,從行李裡翻出藥來吞下。
往日裡不覺得有什麼味道的藥此刻嘗來格外苦澀,等到疼痛褪去,他從林疋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來擋住半張臉,吹熄了蠟燭悄悄出了門去,心想: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不就得了。
林疋能飛簷走壁,但陳湮勝在潛意識裡對金川的佈局瞭如指掌,抄著小路就到了陳宅附近,剛好看見一道影子躍進牆裡去。
他不會輕功,便來到後門旁邊,俯下身在牆根上一陣摸索,終於摸到了一個凹陷處。
這裡是一處狗洞,陳湮自此更加確定這個沉煙說不定以前就是陳家的人。
費勁巴拉地鑽了進去,一抬頭,正對上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陳湮嚇得腿都軟了,身子僵硬得一點都不敢動。
對面不遠的空地上,一隻大黃狗正死死盯著他。
陳湮轉動眼珠左右觀望,思考著怎麼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防止黃狗叫喊。
奇怪的是狗並沒有立刻狂吠,而是歪著腦袋打量他。
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陳湮半截身子縮在狗洞裡,與一隻真正的狗默默對視著。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狗洞!
終於,黃狗動了,朝著陳湮直撲過來。
陳湮立刻往後退去,不過顯然雙手難敵四腿,黃狗轉眼到了眼前,濕熱的舌頭在陳湮臉上亂舔。
完了,完了,陳湮更不敢動,生怕下一秒就會被咬住鼻子拖進去。
但黃狗停了下來,再沒有別的動作。
陳湮睜眼一瞧,黃狗正沖他咬著尾巴,眼中還閃著興奮的光。
「我靠,老熟人啊。」陳湮鬆了口氣,又爬進去,把指頭豎在唇邊發出「噓」的一聲。
黃狗似乎是能聽懂似的,立刻趴在地上,悄無聲息。
陳湮滿意地在它腦袋上拍了拍,摸著路往宅子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