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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蘇恆不完全同意他所說的話, &ldo;我承認我對不起夏澄,但對袁莉, 我不覺得有哪裡虧欠她,看她把我的家庭搞成什麼樣子?她最後有那種下場, 只能說是她自己活該。&rdo;
小蘇恆發覺,跟老蘇恆溝通不能稍微有點偏離話題,否則他會抓不到事情的重點。
&ldo;那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你不是都知道了,為何還要問我?&rdo;
&ldo;我想搞懂你到底怎麼想的。&rdo;小蘇恆說,他直指記憶裡,最無法理解的一件事,&ldo;尤其是在夏澄生下捏捏後,你對女人根本無法有生理反應,但你卻不曾跟她提過這件事。&rdo;
老蘇恆臉色變了變,可他立刻收拾好情緒,&ldo;我女兒的手都變成那樣了,我哪裡還有心情在外頭玩?她的手軟軟地垂在身體旁邊,每當我做那檔事的時候,只要想起她的手……我就……&rdo;
這種事情,對一個男人來說,並不容易啟齒。
他深呼吸一口氣,才接著說:&ldo;再說,我的工作非常忙,我不像你,透過我的記憶,能預先知道很多事情。&rdo;
&ldo;不過你身邊還是有很多女人。&rdo;小蘇恆不放過他,仍持續追問。
&ldo;做生意總要應酬。&rdo;
&ldo;你拒絕過幾次,對方自討沒趣,久而久之,那些人自然曉得,想談成生意,就不應該找你去那種地方。&rdo;
老蘇恆一怔,&ldo;你說得有道理,但我有我的難處,你不可能會懂。&rdo;
小蘇恆看著他,&ldo;你自己心裡明白,你並不是單純為了應酬,才去接觸那些女人。&rdo;
老蘇恆不語。
做生意也許有許多人是逼不得已,非得與人交際應酬不可,但那絕不會是老蘇恆,假使他不願意,沒人可以逼他做任何事。
這種話拿去騙別人可以,騙小蘇恆是行不通的。
小蘇恆說:&ldo;你時常花錢找女人陪你吃飯,她們之中不乏當紅的女星,也有一般的酒店小姐,呵,你的品味,真可以說是生冷不忌。&rdo;
老蘇恆閉上眼楮,&ldo;我只是貪圖方便。&rdo;
唯有那些花錢就能找到的女人,肯暖語溫香地聽他說話,他又不用負擔額外的感情。
她們總是主動湊上來。
他也以為能在她們身上,找到他渴望東西。
可他發現,那種一時的快樂或歡愉,在熱情褪去後,反而更加空虛。
時間久了,他連嘗試也懶得嘗試。
那些女人,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分別,她們看上的無非是他外在的條件。
這是他多年打拼,所得來的成果,自然也是他的一部分,他並不排斥因此被她們崇拜。
但那跟愛沒有關係,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像夏澄一樣,不計得失,奮不顧身地愛他。
這一路以來,只有她知道,他曾付出過多少努力。
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她,他們是密不可分的愛人、朋友,亦是家人。
然而,她已對他死心,他早就把她的愛,磨得一點都不剩。
&ldo;你的自卑造成自大,才讓你們夫妻關係走到無話可說的境地。&rdo;小蘇恆苦笑,&ldo;若是你誠心請求她原諒,她不一定會選擇離婚。&rdo;
老蘇恆的話充滿了矛盾,或許那時候,他根本不認為愛一個人,就必須放棄多采多姿的生活,與那些溫柔體貼,又充滿刺激誘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