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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上放著一張裱的精緻的畫像,畫像上滿園鮮花綻放,女子蹲在園中與一隻小白狗玩鬧嬉戲,笑容明朗,那隻小白狗像極了球球。恐怕連女子自己都不知道,當時她與白狗在園中嬉戲,暗處的男子是帶著怎樣的柔情畫下她滌盪人心的笑容。
淺惜盯著畫像,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想起了楚江王當時對她說過的話,球球第一次見她便認定了她,必定是前世和她有些淵源,如今看來,果真是!而且作畫之人頗有天賦,每一張畫像都栩栩如生,讓人彷彿看得到當時的場景,感受得到當時的濃情,淺惜不禁看的痴了。
她從未想過,球球居然是隻如此忠心耿耿的好狗,想到自己在路口看到的那一幕,球球是為了救她才送了命,而她卻辜負了球球的以命相救,醒來後居然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慾望,選擇了死去。若是能控制一些自己的情緒,或許自己不會死去。
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一個人失去活下去的慾望,心灰意冷的奔赴死亡?難道生前的自己果真是一個悲情的人嗎?若是如此,應該活的很辛苦吧。
楚蕭然!和她相擁的那個人是楚蕭然,如此看來她已和楚蕭然做了夫妻。她久久的看著畫像上的男子,想起自己在臨死前喊的是這個男人的名字,那麼自己悲涼的一生,是否和這個男人有關,是否是這個男人造成的?此時她後悔喝了那碗孟婆湯,若是不喝,她便會記得所有的一切。
正出神間,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她轉身看到兩個女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中年女子打扮的很是貴氣,很顯然非富即貴,只是多了些許風塵味。另一女子則年輕了些,穿著也不甚華麗,一張臉倒是生的極為艷麗。
淺惜當然不知道她們是誰,她們也看不到淺惜,所以淺惜便毫無顧忌的跟著他們。
打扮貴氣的婦人愛憐的撫著畫像上的男女,兩行熱淚自眼中滾滾而下,最後一發不可收拾竟嗚嗚的哭了出來,另一女子走過去摟住她,同樣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默默的流著淚。
淺惜漠然的看著她們,眼中沒有任何情緒,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覺得活著的人應該看得開生死,因為死不是終結,而是新的起點。
哭了有一會,她們開始打掃房間,淺惜被灰塵嗆的連連咳嗽,只能掛到屋頂上看著她們。待她們打掃好了,她便從屋頂上飄落到椅子上,很享受的翹起二郎腿,悠哉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兩名女子。
貴氣的婦人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悲傷不已的道:&ldo;我們只一段時間沒來,這裡便落滿了灰塵,果真是人走茶涼,人去樓空。&rdo;
另一女子同樣悲傷的道:&ldo;於媽媽,他們在天上看著咱們呢,你天天這樣哭,若是哭壞了身子,怎能讓他們安心。&rdo;
女子的話不僅沒能安慰到貴氣的婦人,反而讓她更傷心了,哽咽著道:&ldo;每每午夜夢回,我仍不敢相信他們已經離開了,總覺得他們只是去了一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總有一天會回來與我們團聚,總有一天會回來的!&rdo;
婦人與女子相擁著哭泣,冷冷清清的屋子裡每一處都布滿了悲傷的氣息,甚是壓抑。淺惜靜靜的看著面前傷心的女子,眼前閃過一些陌生又模糊的畫面,她知道那是前世的自己。她突然想要附身到婦人身上,或許可以從婦人嘴裡知道一些前世的事情,可是……玄玉跟她說過,鬼門大開之際冥界的鬼差也會隨著鬼魂來到凡間,若是有鬼魂不顧冥界律法隨意附身於凡人身上,或者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冥界絕不會輕饒,到那時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淺惜想了想鬼帝發飆的樣子,趕緊抹去了腦中的想法。
不過淺惜還是跟著貴氣的婦人生活了幾日,也再沒去別的地方,寸步不離的跟在婦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