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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建出殿堂式大型建築。
除了這幾處建築之外,籬牆範圍內的臺地大多數地都還空著。這也難怪,林縛上獄島擔任司獄官才兩個月多點的時間,這期間,河口又生流民慘案,集雲社又主要將精力放在開鑿江堤碼頭上,能在如此景象,表明此間的效率已經高得驚人了。
一方面表明林縛與集雲社早前就做了很多準備工作,對河口地謀劃已久;一方面表明集雲社背後的財力供給充足,集雲社絕不像外界傳言的只是個空架子;另一方面就是集雲社在此地的組織極為高效,不管是物資輸供,還是人員組織,還是營造將作,都非常的高效。
趙勤民能給王學善當幕僚八年,即使此時心情惶急,基本的眼力還沒有喪失,心想江寧城裡人坐井觀井,都以為林縛只是個囂張跋扈而出位的狂徒,若能來此間一觀,便可知林縛得顧悟塵器重除了銳不可擋的強勢性格可為顧悟塵當成尖刀利用之外,他身上也確實具有常人難及的經世大才,昨夜他施術拿石膏固定斷骨也是例證。
也許應該對他有些信心,趙勤民心裡想,雖然有大隊人馬從西南方向接近,但是他注意林縛的目光注視西面偏北。循著林縛的視線望去,趙勤民才現那座城堡式的圍攏屋東北角臨江角樓是這片臺地的制高點,哨鍾便是從那座角樓上敲響,圍攏屋西南角的角樓支出來的旗杆6續升上一串兩色三角旗,雖說給風吹得有些亂,趙勤民細數共有十面三角彩旗。
“好哇,王學善還真看得起我們,來了有千人,不是雜兵遊勇只有半數,有兩百個騎兵呢,其餘的人或許是跟來看熱鬧的……”林縛說道,這才領著眾人繞過草堂徑直往南面的籬牆大門走去,留守在草堂的其他護衛武卒也一併來匯合,趙勤民這時才現這幾名護衛武卒都攜帶著弓箭出來。
那是傳訊旗?
趙勤民詫異的又往西南角樓望了一眼,江寧城鄉識字的民眾較多,但是能這麼短的時間裡,將千餘蜂擁來的人馬數清楚、分清楚又能準確傳遞信訊的,只怕一百人裡也沒有幾個。不要說江寧府兵馬司府軍的哨崗不具備如此高的素養,只怕江寧守備將軍府下面久不操練的軍營哨崗,也未必能如此準確迅的傳訊。
趙勤民現臺地上各地勞作的募工並沒有在聽到哨鍾傳警之後出現想象中的慌亂,他們所經過的工地,募工力夫們都歇下手就地集合席地而坐,只有一兩個工頭或監工模樣的漢子站著望向角樓方向。趙勤民隨林縛他們走到南面籬牆大門時,才現這邊已經集了一隊拿竹槍的漢子,約有七八十人,籬牆大門前三四丈處也設定了拒馬等兩重障礙物;在北面江堤上,還有另一隊人正集合放竹槍。
趙勤民此時看出區別來了,聽到哨鍾在各處工地聚合席地而坐的都是集雲社從秣陵縣、江寧城郊當地僱用來的勞工,這些拿竹槍編隊之人則是集雲社一個多月前從朝天蕩北岸募集的流民募工。趙勤民萬萬沒有想到經過流民慘案之後,這些流民募工的意志非但沒有給擊潰,竟然給林縛如此有序的組織起來。
剛才未曾現身的林景雲、曹子昂等人也都到南面籬牆來。
趙勤民給他眼睛看到的一切嚇住了,林縛到底怎樣才做到眼前一切的?心想:他到獄島擔任司獄官、集雲社在此間立足才兩個月的時間,要是再給他半年時間,只怕真不用擔心東城尉麾下的那群烏合之眾。
得報楊樸率緝騎回城後,東城尉陳志即使從兵馬司抽調馬步兵、刀弓手、皂班衙役共五百餘人趕來河口緝拿趙勤民一家歸案。陳志知道在兩司三府前段時間認可江島大牢守獄武卒對河口有協防權之後,江寧府籤的海捕文書沒有按察使司的附籤,對河口這一小塊地域就沒有足夠的約束力,但是他不擔心這個,他浩浩蕩蕩五百餘人,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將河口這小塊地給淹了,還怕林縛擋著不交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