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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那肖家娘子是婚配過的人,不然就算是寒室出身,給林縛當正室也是合適的。”顧氏又說道,很隨意的拿話刺了顧悟塵一下,看她的規模似乎真是在琢磨誰家閨女跟林縛門當戶對呢。
顧君薰幫她爹捧著書稿,秀眸偶爾偷窺林縛一眼,更多時間要麼盯著自己微微露出襦裙的繡鞋尖看,要麼盯著書稿看,也豎著耳朵聽她娘站在那裡嘀咕誰家的閨女。
這段時間來,顧君薰跟她娘整日守在宅裡,江寧那裡官宦富商的家眷也時常過來拜訪,認識了不少江寧城中的小姐,聽著她娘在那裡嘀咕一些女孩子名字,她在一旁也心裡嘀咕:這些女孩子怎麼醒得上林縛?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顧悟塵果然將話題轉移到別處,指著:“這處真是精妙,我之前還擔心你這司獄官做不做得來,真是過慮了。你少年大才,這等的學問,天下幾人能及?這部書稿,你再讓人抄錄一份,我替你送到燕京去,張相跟薰娘外祖都會高興讀到這等的文章……”
“書稿我已經拿去正業堂付印了,”林縛說道,“這部書稿實是趙舒翰大人的功勞,他是提攜我,硬要將我的名字署上去……”顧悟塵在江寧立足總是面臨缺人的問題,趙舒翰無論才學還是資歷還是功名,只要楚黨願意用他,哪怕立時將他提到正五品按察使司僉事的位上都不過分,那時顧悟塵在江東就可以直接用趙舒翰當助手,雖說林縛感覺到顧悟塵有些刻意迴避提趙舒翰,他還是堅持不識相的提起趙舒翰來。
“呃,”顧悟塵輕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跟林縛說道,“我在燕京時就聽說過趙舒翰,雖然當年只是些微小事,但畢竟是陳信伯親自點名踢出燕京的……陳信伯會不會離開相位,都是今上聖裁,我在江東若薦趙舒翰,反而給別人落了口實。”
雖說顧悟塵嘴上裡不用趙舒翰是為了避免黨爭之嫌,但是更讓趙舒翰徹底淪為黨爭的犧牲品,林縛心裡替趙舒翰惋惜不已,心想顧悟塵竟沒有用趙舒翰的氣度,說話卻愈的恭敬:“林縛唐突了……”
“沒什麼,有些道理,你日後會明白過來的;你現在畢竟銳氣十足,這也是好事。”顧悟塵倒是一點不為趙舒翰煩惱。
這會兒,顧嗣元走進園子裡來,看到林縛與顧遠橋也在,說道:“你們也在啊……”他臉漲紅,說話滿嘴酒氣,看來是午後喝酒到現在才歸來。
顧悟塵蹙著眉頭,看著獨子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你去哪裡了?今天小年夜你也出去胡鬧,中飯也不回來吃,”抖著手裡的書稿嘩啦啦響,“你也只比林縛少兩歲,我何時能看到你有著書立論的時候!回書捨去,晚飯前看到你在宅子裡走動,小心我抽你一頓。”
顧嗣元捱了一頓訓,酒醒了大半,在他老子面前不敢聲張,低頭挨訓時眼睛卻瞥了林縛一眼。
林縛暗道苦矣,心想:顧大人要教訓兒子不拿自己出來墊背就完美了。顧嗣元對他印象本來就不佳,再給拿來橫加比較,顧嗣元能對他印象改觀才叫有鬼,林縛也不能說話,這時候說什麼錯什麼,一臉肅穆的等著顧嗣元走出園子。
在晚飯前,林縛跟顧悟塵又談了很多治獄之事,這些天,治獄的學問他幾乎跟趙舒翰討論透徹,這時候說起來自然圓熟自然,顧悟塵說道:“書稿印出來,你拿幾本給我,賈大人那裡,我免費送他一本,看他還如何質疑你治獄的能力!”
林縛倒覺得自己拜在顧悟塵門下,顧悟塵又一力推薦自己去治江島大牢,按察使賈鵬羽質疑自己的能力不奇怪,留在顧宅吃過晚飯,就告辭離開。
以往顧氏收林縛的禮都是有來無往,這次林縛回去,她拿錦盒包了一隻漂亮的銀獅鎮紙給林縛,說道:“我在江寧也沒有親近的晚輩,看著你就覺得親切,也不用要拿什麼當見面禮,這隻銀獅鎮紙還是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