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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人自京城,遠道而來。&rdo;
花容話音剛落,附近的騷動一下就停下來,死一般的寂靜中,暗中的人們放慢了速度。
看來敵人就快到了。
……
四人抬著豪華的四角大轎走在草地,轎頂上繫著綾羅綢緞,飄起時還能隱約看見轎子內的陳設‐‐恨不得把雕樑畫棟都搬到轎子裡。轎頂四角掛著金銀玉器掛飾,碰撞著叮咚作響。
轎子行的很穩,若不是轎夫身後的草地上留了幾串深深的腳印,倒讓人覺得轎子沒有重量似的。
轎內面色蒼白的年輕男人身上青織的官服繁複奢華,若是明黃色,保不準會讓人以為是皇帝的龍袍。
待細細一看,便會發現那衣服上繡的不過是四爪團龍,這蟒袍比不上真龍的威風,卻也足夠尊貴。
轎內擺著小几,繡春刀放在一邊,男人盯著手裡的兩封信,那目光像是要把信燒出一個洞一樣。
那信是他的手下寄過來的,他毫不懷疑。
西廠自有一套暗語,能寄到他手裡的信,其暗語更是複雜多變,可不是能被隨隨便便模仿的。
可是……
秦瑾控制不住攥緊手,又神經質的把手心裡握皺兩封信攤平。
秦瑾拿手心一點一點按平信紙,又一字一句地看信的內容。
一模一樣。
不管看幾遍,那兩封信從遣詞造句到內容甚至是筆跡都一模一樣。
只除過其中一封早了幾天送到,其餘無甚區別。
一個訊息由不同的人送到他手上本來實屬正常。
他若是想真正一手掌控自己所有的產業,就必須全面瞭解。而由不同的人匯報情況正好可以避免他被有心人矇蔽。
但這都不能解釋為什麼會有兩封同樣的信。
就算是同一個人也不可能寫出相似到這個地步的信‐‐疊起來透過光線看,甚至只能看出一張‐‐全然吻合。
顯而易見,有人在仿造西廠的信函。
手段之高超超乎想像。
而哪一封才是真的呢?
若是第一封還好說。
若是第二封……誰能有這通天的本領未卜先知比真跡先一步&ldo;仿造&rdo;?
以及,發生在賭場的屠殺,除了他的人,還有誰能這麼快的反應,甚至比他的人還要先一步把訊息送到自己手上?
是意欲何為呢?
‐‐種種可能性,讓秦瑾不得不多想。
但不管怎麼說,都是來者不善。
有超出他掌控的事情正在發生。
那信,可能就是先行一步的下馬威罷……
秦瑾想著,掀開簾子。
轎夫同時停下。
綢緞的遮擋下,陽光只打在秦瑾半張臉上,看不清眼神,只瞧他薄唇輕啟,聲音是男女莫辨的,他說:&ldo;我改變主意了。&rdo;
磨得尖銳的指甲刺入簾子,秦瑾的手滑下,簾子撕裂開來的同時發出刺耳的聲音。
&ldo;不經歡伯,改道去酆都!&rdo;
&ldo;是,廠公大人。&rdo;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的可以說是十分銷魂
第43章 冷汗
卻說秦瑾退避歡伯城,花容和時暮方才感受到的那種若有似無的凝重氣息一下就消失殆盡。
原因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