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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臉面訴說那些日夜輾轉的思慕呢?費寅低頭苦笑。

……

季樓深辦事很快，第四天就從穆德星迴了金水星。他秘密帶回了周遠之，就看押在金水星的監獄裡。

逮捕周遠之的罪名是謀殺皇室。

顧言剝開一顆糖，正低著吃糖，知道後詫異道：&ldo;謀殺皇室?&rdo;那個周遠之派來的人就是來偷貓的，至於嗎?

季樓深順便收走了顧言桌上剩下的糖果，顧言惦記著季樓深拿走的糖，跟著他進了屋子。季樓深解開襯衫的紐扣，轉頭道：&ldo;我洗澡，你進來看我脫衣服?&rdo;

顧言眼都沒抬一下，正在他屋子裡到處找糖，&ldo;你脫你的，我找我的。&rdo;

季樓深上衣的扣子都解開了，聞言道：&ldo;我就帶了那一盒子糖，都快被你吃完了，你好歹給我剩點。&rdo;

顧言好奇：&ldo;你還吃糖啊?&rdo;

季樓深找了一圈，沒看見自己的衣服，使喚顧言，&ldo;去幫我拿一下睡衣，在櫃子裡。&rdo;

顧言開啟衣櫃，從裡面找了一套黑色的睡衣遞給季樓深。

季樓深接過睡衣，&ldo;我不吃糖，但總得帶點什麼特產給我朋友吧。&rdo;

顧言嘩啦摸了把糖，包在五彩糖紙裡的糖塊就從他指縫裡一顆顆往下掉。

他懷疑道：&ldo;你就帶著些給你朋友?不是，好歹準備點正經禮物吧。&rdo;他把嘴裡的糖咬碎了，道：&ldo;哦對了，費寅送來的證據送上去了嗎?&rdo;

他不走，季樓深沒辦法洗澡，只好把上衣重新穿好，坐在顧言對面，&ldo;已經送過去了。周遠之會在最近送審，但周遠之想見費寅一面，他說他知道周遠橫沒死，想見周遠橫一面。&rdo;

周遠之之所以能猜到周遠橫還活著，主要還是因為趙明盛做得太明顯，顧言和季樓深在調查白貓的時候沒有也刻意隱藏，所以被周遠之捉到了蛛絲馬跡。

但先別說周遠橫還是隻貓，就算周遠橫現在還是個人，也不能讓周遠之見啊。雖然季樓深和顧言沒有溝通這方面的想法，但兩人都預設對外要先瞞下週遠橫還活著的事情。

顧言和季樓深對視一眼，到嘴邊的話突然卡殼，&ldo;呃……&rdo;

季樓深站起身，走到顧言面前。顧言坐在椅子上，下意識後仰。他一動，季樓深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道：&ldo;你特意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沒有別的什麼要問的?&rdo;

顧言被他困在椅子裡，眯起眼睛，一推他肩膀。椅子對面就是床，季樓深順著他的力道坐在床上，黑髮微微散亂，歪頭看著他。

剛才還鋒芒微露不容直視，現在卻又露出這種全然無辜的表情。

&ldo;其實也沒什麼，&rdo;顧言一拉椅子，坐在季樓深面前，&ldo;就問你個事兒。&rdo;

季樓深挑眉，&ldo;嗯?&rdo;

顧言往季樓深面前靠了靠，道：&ldo;咱們是不是在金水星見過?&rdo;

聽到這句話，季樓深怔了怔，反問道：&ldo;那你是希望我們見過還是沒有見過?&rdo;

顧言失笑，&ldo;我希望就見過，不希望就沒見過?別鬧了，說真的呢。&rdo;他一抬眼，撞進季樓深黑色的眼睛裡，在那眼波里忽然失語。

季樓深睫毛微垂，遮住一時不自禁的目光，道：&ldo;你靠過來，再近一點。&rdo;

顧言慢慢湊過去，季樓深在他耳邊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