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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潛心的運用自己的力量找尋那符的薄弱之處,好藉此衝出去,可還沒等他找到,背後便又是一道戾氣襲來。若是捱了這一下,他在一兩年內都恢復不過來,所以他便在那一刻集中的全身的法力,強挨著反噬硬生生的衝破了那道符的禁錮,躲開了那道戾氣。
他捱了那一下子,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挪了個地方,眼前一陣陣發黑。好不容易緩過了那一陣,再看去時,陳賦宗已經不知所蹤了,只在地上留了一灘血,大帥也不見了。
所以他其實不知道陳賦宗究竟怎麼樣了,但就憑那一灘血,即使被人救了,他也應該傷的不輕,可今日卻見不著半點受傷的樣子,這事實在太蹊蹺了。
想了想,他便跟過去了。
「陳參謀。」柳煙塵走到他身後叫了他一聲。
陳賦宗嚇了一跳,警惕的回過頭去,一看是柳煙塵,臉頓時沉了下去,沒好氣的問了一句:「什麼事?」
「我想起上次見到你,你好像受傷了。」
陳賦宗一聽,頓時一驚,心道他是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過來試探自己的嗎?不對!陳賦宗很快反應過來,柳煙塵連撒謊都不會,怎麼會想來試探自己呢?
「我沒受傷。」陳賦宗鎮定下來:「如果你只是想問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你真的沒受傷嗎?可是後來我明明看見地上有一灘血的。」柳煙塵看著他白的不正常的臉,覺得有些不對。
「那是,那是大帥的血,我把他殺了。」
「你把他殺了之後,又把他的屍體帶走了?」柳煙塵在陳賦宗身上打量著。
「對啊,回去邀功用的。」陳賦宗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他想反正柳煙塵什麼都不懂,他說什麼他也不會懷疑。說完見他又要開口,馬上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你怎麼這麼多問題,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說著,他就要走。
「那天我被困住之後,又來了什麼人嗎?」柳煙塵對著他的背影問了一句。
陳賦宗心下又是一沉,柳煙塵即使不知道他已經死了,但也肯定知道些別的事。但不管他說什麼,自己這件事都很容易露出破綻,所以不能讓柳煙塵多說一句。
「那天我沒看見有其他人來。」陳賦宗轉過身,湊近他壓低聲音在柳煙塵耳邊道:「你也不想讓司令知道你是妖吧,不想的話,那天的事就別亂說。」說完,帶有警示意味的看了他一眼,便向另一邊走了。
柳煙塵本來只是好奇他受傷的事,可這麼幾句問下來,他好像發現了點問題。陳賦宗不對勁。
雖然陳賦宗知道他是妖,但他終究還是不知道妖和人到底有什麼區別。那些懂得降妖除魔的人都能聞出妖身上的妖氣,同樣的,妖也能聞出人身上的人氣。柳煙塵即使妖力被封,他也是妖,剛才陳賦宗離他那麼近,他卻只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人氣,常人當然不會如此。所以陳賦宗一定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雖然忌憚陳賦宗會把它是妖這件事告訴顧司令,但他還是決定要查個清楚。
顧司令一出營帳就看見了柳煙塵正坐在糧草垛上曬太陽,臉上的面板在陽光的照射下,白的都有些透明。陽光照在他身上,散發著柔光。也幾乎照透了他身上那件薄薄的白衣,整個身體若隱若現,讓顧司令一陣心猿意馬,不知不覺的就想起了之前,自己的雙手在那具身體上撫摸的感覺。
「哥。」陳賦宗老遠就見司令站在帳篷前,一副痴傻相的看著前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是柳煙塵的身影,他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一下子怒火中燒起來,把他的神叫了回來:「雲初子說今天開始挖礦,如果快的話一兩天就能挖完。」
「一兩天?」顧司令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回過神來,故意咳了兩聲:「不是說要十天半個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