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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接著說道。
事實上對付荷蘭人不需要那麼麻煩,他們賴以生存的就是貿易,雖說是香料和絲綢茶葉並重,但缺了哪一個他們也都會哭的,只要斷絕他們和中國的貿易,那麼他們也只能屈服,臺灣的確重要,但和東印度公司的根本比起來還差得遠。
可憐菲利普被訓斥一頓之後只好灰溜溜地離開了,接下來他將被送往寧波,在那裡等待下一艘東印度公司商船。
“龔鼎孳的小妾何在?”
菲利普走後,楊豐問梁誠。
“回陛下,不知所蹤。”
梁誠回答。
皇上把顧橫波賞給了他,他當然也很想盡早嚐嚐秦淮八豔的味道,可進入南京之後,他去抄龔鼎孳家時候,顧橫波早已經失蹤了,這些天各種事情太多,光錦衣衛的公事都焦頭爛額,哪有功夫為自己找個ji女啊。
“立刻找到她,這個女人怕是沒那麼簡單,龔鼎孳居然是豪格的人,她作為龔鼎孳最心愛的女人不可能不知情。”
楊豐說道。
他不知道這時候,原本歷史上的大清一品誥命顧橫波,正在京口走出一輛馬車。
“媚兒,你的傘忘了!”
她身旁一起出來的男子攬著她的腰輕聲說道。
“哼!”
顧橫波嬌嗔一聲。
緊接著從他手中奪過那把遮陽的小花傘,就像賭氣一樣猛得向上推開,然後用力抖了幾下又橫過來在那男子面前晃了晃,這才恨恨地合上,照著那男子打了一下,甩手把傘扔在路邊,自顧自地朝前面客船走去,那男子淡淡地笑了笑,加快速度幾步走上前攬著她的腰,後面四名保鏢一樣的大漢緊隨其後,其中一人抬腳把那傘踢進水溝。
顧橫波的眼角餘光掃了那傘一眼,面色如常地上了船。
但一上船她就愣住了。
她愕然地看著船艙內坐著的兩男一女,後者也在同樣愕然地看著她,她身後男子走進船艙,看著這一幕立刻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緊接著盯著三人中那個穿一身舊青衫,五六十歲像個老教書先生的男子,後者也將目光轉向了他,那男子輕輕向上一推自己的帽子,裡面頭髮跟著向上一推露出一點很短的頭髮,老教書匠瞭然地笑了笑。
“先生面善,倒是頗似鄙人一姻親,不知先生在登州是否有親戚?”
男子問道。
“老朽原籍登州,還有一兄弟在老家。”
教書匠說道。
“先生是否姓金?”
男子問道。
“老朽金牧齋。”
教書匠說道。
“先生兄弟是否金牧原?”
男子問道。
“正是。”
教書匠說道。
“哎呀,原來是姻伯,小侄索平,二嫂乃牧原公之女,早聞姻伯之名,只是姻伯在外高就,一直緣慳一面,不想今日於此得見,請受小侄一拜。”
男子施禮說道。
“姻伯這是回登州?”
然後他問道。
“正是,老朽流寓南京,一直教書為業,此次東翁捲入逆黨下獄,衣食已無依靠,不得不返回故土,只是多年未歸,不知家鄉親友還是否接納。”
教書匠說道。
“姻伯說笑了,姻伯賢名達於鄉里,只是時運不濟而已。”
那男子笑著說。
緊接著那教書匠也笑了笑。
他身旁那女子也跟顧橫波相視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強,不過顧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