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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今天見到他們,他們好像很久之前就見過我了,&rdo;陸京毓過去坐到應逸旁邊,&ldo;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吧?&rdo;
應逸拉住陸京毓的手:&ldo;我這輩子手裡只有那一條人命,你知道吧……十歲的時候那個人重傷了我,搶走了小霄,後來我養了很久的傷,那段時間連床都下不了。我爹為了讓我開心一些,在我傷好一些的時候拿來很多書給我解悶,說是他一位朋友送給他的。有次我開啟其中一本,發現裡邊夾著一張畫像。&rdo;
&ldo;一開始我只是覺得喜歡這張畫像,後來我發現我好像忘不掉畫像上那個人。我那時候就在想,要是真的能找到他的話就好了。所以我傷好了之後,又在家裡待了一段時間,就出門去尋人。&rdo;他輕輕抱住陸京毓,&ldo;雖然花了很長時間,可終究還是被我找到了。&rdo;
應逸十三四歲的時候曾經多次出入儀雲派去找他外甥,可是卻一無所獲,十五歲的時候離家遊歷,就像他當年跟兩位朋友說過的那樣,此行是為了尋找他這位素未謀面的心上人、白月光,可他沒想到的是,他多年來心心念唸的兩個人竟然會被他同時給找到,甚至如果覺得他當時一間一間屋子找下去,會不會早就終結這份多年來的尋找?
他剛出發的那時候還年輕,也不怕麻煩,正是心裡想什麼就立馬去做的年紀,少年人滿腔的熱血和一往無前的勇氣他同樣也有,因此即日啟程這種事情在他看來也並不是需要遲疑躊躇的。
其實他不是一直如此,有那麼一段日子他重傷臥床,每日只能看見窗外那一方被圈死了形狀的天空。有那麼一次父親親自推他出去,他卻因為知道自己可能會一輩子當那麼一個無法動彈被人照顧的廢人,以後可能也會像這天這樣只能盯著天空發呆,而在父親面前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來發洩心中的忿懣和不甘,自此以後只願待在屋裡,彷彿要與外界完完全全隔絕起來。
父親除了要緊的事務之外卻依舊每天守著他,在每一個晴朗的日子他都看到父親對他充滿希冀的眼神,最後卻總是欲言又止。某天夜裡他被雷聲驚醒,望向窗外,竟看到父親一個人站在院子裡‐‐他守了他大半夜。從那以後,他才意識到父親心中的悲痛並不比他少,就想著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便開始重新去接觸外界的一切。待他能下床走動的時候,他每天拼了命地嘗試行走,想要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他父親見到他這樣果然很高興,怕他在這段時間心裡苦悶撐不下去,特地拿了很多書給他解悶,說是一位朋友前段時間帶來的。他每日翻上半本,在其中一本里發現了一張畫像,久而久之竟然對那畫中人心嚮往之。父親和兄長聽了他的想法之後,卻沒有嫌他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反而允了他的請求,誰也想不到的是多年以後他竟真的領著那個人回到家裡來。
應逸又摟緊了一些,下巴擱在陸京毓肩膀上,&ldo;我剛見到你的時候,連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細說給你聽都不敢,又怕你覺得我是痴人說夢。&rdo;他自嘲地笑笑,&ldo;我喜歡了你整整十年,連這些事情都不敢說,可我卻敢乘人之危,是不是太過分了?&rdo;
陸京毓把應逸的手掰開,整個人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應逸有一瞬間的錯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陸京毓率先倒在他的床上。
&ldo;你情我願的事,不叫乘人之危。&rdo;陸京毓挑挑眉,&ldo;我倒是不習慣你這副純情的樣子。何況我也確實是喜歡你的,所以……&rdo;
他伸開雙臂,目不轉睛盯著應逸,&ldo;有人一直很想讓我接住他,現在我要接了,不知道那個人還敢不敢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