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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手裡的藥盞便被棠辭奪了去,一飲而盡。
將藥盞放回柔珂掌心,好容易忍下翻湧上滾的噁心作嘔,棠辭苦著張臉向柔珂道:&ldo;藥也喝下了,郡主可能回去了?&rdo;
喝藥以後愁眉苦臉的模樣與幼時當真別無二致,柔珂淺淺一笑,放下藥盞,又自銅盆裡扭了匹手巾,輕輕拍開棠辭想要推辭的手,為她擦拭滿額的冷汗:&ldo;回去?回去作甚?我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正該和棠大人這般見色起性的登徒浪子巫山才是。&rdo;
不是多麼露骨放浪的話,柔珂卻已然面帶緋色,暗自後悔自己一時口無遮攔。
而反之,棠辭聞言想起那日在魯王府晚宴上自己佯醉後令人不齒的行徑竟被柔珂瞧了去,還牢牢地記到了現在,心裡又是愧疚又是羞赧,只恨不得就地挖條縫隙跳進去!
&ldo;臣……臣並不精通房事,且現下身上有傷,恐掃了郡主的興致……&rdo;面紅氣喘連羞帶惱地直言拒絕,棠辭不知柔珂何時心志堅毅至斯,若再耗下去她可真是無言以對了,可此刻半個殘廢人趴在床上,也不能像中秋宴那夜拔腿就跑,真是……愁死人了……
柔珂似有所悟地點點頭:&ldo;哦‐‐不精通房事是麼?也不知當年賜婚的詔書才下,是誰生拉硬拽地將我拐至貓兒房看母貓公貓……&rdo;很是為難地咬咬唇,半晌才憋出自認為恰當的詞,然而聲音已細若蚊蠅,&ldo;嬉鬧。&rdo;
往事於隻言片語間鮮活起來,歷歷在目。
棠辭和柔珂俱都紅了臉頰,統統垂頭不語。
絞著手指沉吟了少頃,棠辭心裡很憋屈,下定決心要為自己翻案,於是踟躕道:&ldo;我……我早與你解釋過的,你怎地不聽?那時是虎頭與霜雪生了一窩貓崽子,我聽貓兒房的內侍說了,自己卻不敢去看,便將你拉去了,豈知……豈知那地方還有……還有那種用處……&rdo;
為綿延子嗣,教導皇子皇孫閨房之事,皇宮大內設有貓兒房,既豢養討人喜歡的御貓,又可使皇室宗親感觸生機,不至於婚嫁後仍不懂人事。
那日說來也巧,公貓虎頭與母貓霜雪產了一窩軟綿綿的貓崽子,永嘉曾聽聞才產子的母貓最是兇狠多疑輕易不肯讓人接近,於是硬拉著柔珂同去。豈知康樂帝賜婚的詔書才下,幾個內侍遠遠望見未來的太子妃柔珂郡主款款而來,早將與她牽著手個子矮矮小小的永嘉公主給忘在了眼角,只以為是婚前訓導,忙不迭地引著她二人到了內裡一間暗房,還極為懂事的關上了房門。
四面牆壁皆描畫著男男女女苟且合歡的場景,細緻到了眼角眉梢透出來的酣暢與舒爽。
永嘉佇立原地張大了嘴巴一幅幅地看下去,又看向身旁紅透了臉的柔珂,童聲童語地納悶道:&ldo;阿涴,這些是什麼?他們為什麼不穿衣服,胳膊與腿都纏在一塊兒,是在打架麼?&rdo;
柔珂忙將永嘉的雙眼矇住,嚇唬她說:&ldo;畫的是……妖怪‐‐在打架的妖怪!莫要看了,傷眼睛的。&rdo;
將柔珂軟軟的手拿開,永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想了想,又仰起腦袋質疑:&ldo;可我剛剛瞧見了,你看得可起勁兒了。&rdo;
柔珂微怔了怔,臉色更紅了幾分,輕咳一聲,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垂下眼睛看她:&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