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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香怡人,燻得腦子都安定不少。夥計擺頭笑道:&ldo;這個大人您倒是難為我了,您還是去問幾個郎中大夫,他們整日裡頭和藥草打交道,指定曉得。&rdo;
一語點醒夢中人,只要不是宮裡頭的東西,再仿一個又有何難,即便藥方有些許差異,尋常人等誰嗅得出?棠辭臉上轉陰為晴,收了錦囊,掏出幾粒碎銀子給夥計,茶也樂得忘喝了,縱馬回城。
緊趕慢趕,在城門落鎖前踏上紫陌,打聽了蘇二姐何在,馬不停蹄地奔去,給她看了錦囊樣式,付了一倍的銀錢後,商定好一日後來取。又往城裡最大的一處藥草堂花了大價錢討了安神養身的香料方子,這才滿心歡喜地回甜水巷。
&ldo;拿火盆來!&rdo;棠辭邁進門檻,興沖沖道。
正哼著小曲兒坐在杌子上搓洗衣服的漁僮見狀一愣,也不及問她為何這麼晚才回來,脫口道:&ldo;火盆?公子,這大熱天的您沒病罷?&rdo;
棠辭橫了他一眼:&ldo;烏鴉嘴!讓你拿來就拿來,哪兒那麼多廢話?&rdo;
漁僮無可奈何,只得往身上蓋了好幾個濕噠噠的巴掌印,從灶房裡取了火盆出來,端到棠辭眼前。
大眼瞪小眼,棠辭挑眉喝道:&ldo;沒火能叫火盆麼?&rdo;真是……大好的心情都快被這愣頭愣腦不靈通的僕從給磨蹭沒了。
漁僮一陣腹誹,嘀嘀咕咕地從灶臺裡夾了幾根留著殘火的木柴出來,擱到火盆裡架著,扇風吹火,不多時便燃起幾簇火星,愈來愈烈。
棠辭將香囊投進火裡,只聽撕拉並噼啪幾聲,霎時滾出濃鬱的芬香。
漁僮在旁候了半晌,琢磨著這小祖宗今天從碧雲寺裡回來又要折騰出什麼新奇的玩意兒,此刻哼了一聲,滿腹牢騷:&ldo;公子,我說你莫不是中了暑熱,腦子不清楚?弄這架勢我以為你是要烤肉呢,敢情不過燒個香囊,你自個兒往灶火裡扔不就完了?搗鼓來搗鼓去的,我才洗的澡,汗又被熱出了一身!&rdo;
低頭瞥了眼已被燒得毀了形跡的香囊,棠辭輕輕一笑:&ldo;你懂什麼?這香囊髒得很,往灶火裡扔,我怕明日烹製飯菜時候被薰染上髒東西,吃了可得壞肚子的。&rdo;
漁僮扁扁嘴:&ldo;你道是哄騙三歲孩子呢。&rdo;
&ldo;你說是那便是罷,當作我逗你玩兒呢。&rdo;棠辭心情好,不願糾纏爭論,抬腳往屋裡邁去。
漁僮舀了一瓢水將火澆滅,拍了拍腦袋,忽道:&ldo;公子,傍晚時分陳管家過來了一趟,原想邀您去府上議事,後來見你不在,便託我傳句話。&rdo;
&ldo;什麼話?&rdo;
漁僮嘿嘿笑道:&ldo;也不是什麼緊要事,今晚傳遍了大街小巷,連我都曉得哩!&rdo;
棠辭聞言眉頭緊蹙,略有些不耐,漁僮見狀不敢再打哈哈:&ldo;就是先頭弄死妓/女的那位大人,在牢裡莫名其妙地死了,許是擔憂上了斷頭臺腦袋身體分了家,投胎投不到好去處罷。&rdo;
若說是畏罪自殺,邢康平左右已量罪定刑,秋後待斬,還能在牢裡過幾個月的安生日子,怎會這般想不開。刑部大牢那地方,雖說死的人不少,冤魂也不計其數,受刑不過咬舌自盡死的或是身子嬌貴受不得濕氣骯髒死的,總有個由頭。此事如果有值得秦延立時派陳山過來邀自己去議事的理由,首當其衝的便是&ldo;莫名其妙&rdo;四字。
棠辭心裡將近來在翰林院裡聽聞的訊息故事過了一遍,慢慢有了頭緒,只待明日挑個時候去尚書府,與秦延對上一對便能分曉。
雲州,夢白學堂。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