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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駿馬。如今見到此等寶馬,心動不已。
張允文看著那在兩軍陣前來回跑動,炫耀寶馬的白痴,暗暗撇撇嘴。這傢伙是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明知兩軍陣前有如此多的武將,還敢騎馬前來炫耀,真是活膩了。
果然,只聽尉遲恭道:“秦王殿下,末將請求出戰,將寶馬取回獻於殿下!”
李世民看看夏陣,只見人馬憧憧,數千騎兵列於陣前,當下道:“敬德不要去了,本王怎能因為一匹馬而失去一名猛將?”
尉遲恭搖搖頭,道:“秦王不必擔心,敬德去去就來!”
接著又向自己陣中大呼道:“高甑生、梁建方隨我出陣!”目光一轉,看到旁邊的張允文,又道,“允文,你也隨我前去,在實戰中看看長槊的用法!”
“好嘞!”張允文興奮的翻身上馬,從一士卒手中奪過長槊,打馬飛奔,跟著尉遲恭三人衝出唐陣。
馬蹄飛快,張允文似乎感到大地一陣陣顫抖,而自己的心跳也是極快!這種正面衝陣的刺激感覺,是在黑夜中偷偷幹掉對方所不具備的。
那騎寶馬的人見四騎從唐陣中衝出,來勢洶洶,直奔自己,頓時一慌,掉轉馬頭欲往本陣衝去。
然而尉遲恭四人胯下之馬,雖非寶馬,卻是軍中健馬,極擅衝鋒,去勢極快,片刻間便追上那人的青驄寶馬。
竇建德揮舞長槊大喝一聲:“殺!”
只見長槊勢如閃電,形如毒龍,直直往那人背上刺去。
那人肝膽欲裂,瘋狂抽擊馬臀,想要逃出長槊的攻擊範圍,儘快衝回本陣。
然而尉遲恭的長槊豈是這般容易躲過,只見槊尖堪堪擦過那人背部鐵甲,竟在鐵甲上留下一道深痕。
受那槊尖傳來的力道的影響,那人身體頓時往前面一撲,緊夾馬腹的雙腿倏然鬆開,一下子墜落馬下。
寶馬見主人跌下馬來,也慢慢停下來,回身走到那人面前。
尉遲恭一揮馬槊,望著夏陣,目光冷峻。
夏陣之中,竟無一人出陣與戰。
此刻,張允文望著尉遲恭的身影充滿了無比的敬佩。一槊制敵,這是何等的威猛!一時間,張允文只覺得尉遲恭的黑臉膛好看無比。
尉遲恭獨對夏陣,另兩人一人彎腰一把便將地上的那人提上馬來,另一人則牽過青驄寶馬的韁繩,當先往本陣中走去。
轉過馬頭,與張允文一道,賓士回陣。
在他們身後,十萬夏軍看著尉遲恭飛奔而去的身影,竟然無一人追擊。
從容回到陣中,李世民拍馬上前迎道:“敬德真乃我虎賁士也!”
說完,李世民看那被擒之人,“呵呵”一笑道:“原是是王琬王公子!難怪有隋帝廄馬。”
原來這王琬乃是王世充侄子。王世充廢隋帝楊侗,自立為王,那楊侗的一干物具悉數落於王氏之手。而這王琬,便是王世充派出來向竇建德求援的使者之一。
李世民撫摸著這匹青驄寶馬,眉眼之間,滿是喜悅。
夏軍見唐軍沒有動靜,也沒有采取相應動作,只是列陣排於汜水東岸。
雙方對峙,漸漸日頭偏正,降到正午。
李世民在帥帳之中來回行走,不時問道身邊將領:“河北馬匹可曾運到?”
見諸將搖搖頭,李世民走出大帳,登高望向夏陣。
此時日當正午,頭頂有烈日炙烤,加之夏軍士卒尚未用餐,飢渴難耐,全都散亂的坐在地上休息,毫無半點陣可言。更有不少士兵出營,到河邊飲馬洗澡。看士卒的動作,想要回營又不敢回營。
李世民心頭暗道:竇建德治國寬厚固然不錯,但治軍過寬,紀律鬆弛,實在大錯特錯。
“宇文士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