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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安惘然,頓時想起了第一天在亞倫家觀看年度催淚大戲的時候的那個讓亞倫發怒的鏡頭,原來是這樣啊,把自己辛苦養育的女兒教到另外一個男人手中。
男子託著喬以安的手,對著兩名機械人類微微點了點頭,牽著喬以安跟在了工作人員身後走去。
這個巨蛋建築裡面卻另有乾坤,沿著大廳是一圈圈的房間,層層的架了上去,他們被引入到了一個套間之中,舒適的大客廳,溫馨的起居室,以及帶著幽暗的燈光,讓人面紅耳赤的臥室。
工作人員把他們送進來後,便禮貌的退了出去。
喬以安漫不經心的邁開長腿,走到了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歪靠在沙發上,單手撐著腦袋,一臉的舒適閒逸,彷彿她是來度假的。
那名男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的舉動,過了半晌,方邁開長腿,走到了喬以安面前,隨意的坐在了沙發的另外一端,喬以安揚了揚眉,這個傢伙,很有趣啊。
坐的位置既不會太近而引人心生反感,也不會太遠不利於接觸。
男子坐直身體,看著喬以安的眼睛,一臉溫柔,聲音又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好,我叫段然。”
他的語速極慢,像是在教導嬰兒說話一般,極有耐心。
喬以安下意識的回應道:“你好,我叫喬以安。”
她的瞳孔一縮,映在她眼中的男子的眼睛猛然睜大,一臉震驚,他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聽得懂。”
喬以安眉頭皺起,理所當然的道:“當然聽得懂。”
她已經專心學了幾個月的機械人類的語言,日常生活對話完全不在話下。
男子皺眉看著她,陷入了思索當中。
片刻之後,他遲疑著問道:“那,你是原住民還是世代民?”
原住民?世代民?
喬以安一臉懵懂的看著他,男子從她的表情讀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登時放鬆下來,他一臉欣喜的叫道:“你是原住民!原住民!”
男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了喬以安的手,喬以安下意識的想要掙開,卻在聽到男子一連串的質問時停住了所有的動作,愣愣的看著他:“快,跟我說說,你居住的那個城市現在是什麼情況,像你一樣會說話的還有多少人?他們生活的好麼?”
男子顯然激動的難以自抑,一連串的話從他口中傾瀉而出:“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原住民的訊息了,太好了,太好了!”
喬以安瞬間明白了男子的意思,原住民,應該就是她出來的那顆星球吧,想到那些原始人類,她似乎從男子的頭上看到了一個五彩的泡沫,而她現在正要做的,就是戳破他的所有夢想。
“不,他們過的不好。”喬以安平靜的聲音響起。
她的雙眼穿過了面前的男子,重新落到了那些苦難的同胞身上:“他們衣不覆體,沒有文字,甚至語言也退化了,只會如同野獸般嗚咽,每天夜裡,集體到一個巨大的倉庫去偷取食物,接著——”
喬以安近乎冷酷的描述中,原始人類的生活清晰的如同畫卷一樣展現在了男子的面前。
喬以安垂著眼簾,望著大滴大滴的滴落到二人相握的手上的水滴,不知道為何,她的頭異常的沉重,似乎抬頭也變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她終於還是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是段然一臉的悲痛,他原本俊美至極的臉彷彿被一團陰雲所籠罩,沉痛,悲哀,濃重的覆蓋了他全身。
段然喃喃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麼——”
他雙眼無神,驀然放聲大哭,那是一個種族最後的哀嚎,為著向著末日滑去的整個種族而釋放出的輓歌。
喬以安沒有給段然留下很長時間悲傷,她一把抓起了茶几上的面巾紙,一張一張的抽出來,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