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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終究還是笑著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ldo;那麼石田秩小姐，你願意作為我的妻子，陪我走完最後的時光嗎？&rdo;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他無法說出&ldo;一生&rdo;這個輕鬆而沉重的字眼。

他給不起，她也要不起。

不過這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瞳將手覆在他的手上，眉眼含笑。少女的聲音柔軟而清晰。

&ldo;我……願意。&rdo;

☆、插pter 68

潔白的和服包裹著少女並不豐滿的身軀，墨青色的長髮被與衣衫同色的帽子遮蔽。

&ldo;雖然我也沒有指望自己被八抬大轎接去夫家，但這還真是夠簡陋的。&rdo;

瞳笑著任由千鶴擺弄自己的衣飾。今天的來賓並不多，近藤和土方因為公事無法參加婚禮；齋藤被派出去護送傷員北上會津；山南和藤堂更是無法在白天自由行動；至於家人，沖田的家人離得太遠，瞳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因為風間沒說。

到最後，真正露面的只有包括千鶴、永倉、原田在內的寥寥數人。

千鶴似乎有些低落，&ldo;抱歉，大家都很忙。&rdo;瞳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道歉。

&ldo;別這樣啦千鶴小姐，&rdo;少女拍了拍她有些嬰兒肥的臉頰，聲音平靜而柔和，&ldo;今天可是我結婚的日子，不許露出這種表情！&rdo;

對方聞言有些抱怨地皺起臉，&ldo;總有一種姐姐出嫁的感覺呢……&rdo;

說起來，瞳比她大三歲，也算是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

&ldo;您也知道啊……我這個姐姐都嫁出去了，您可得加把勁了‐‐雖然不怎麼喜歡他，但土方先生姑且算是可以託付終生良人吧！&rdo;

&ldo;……唉？！&rdo;

千鶴臉上露出被發現小心思的羞赧。她的臉很紅，耳根更是像要灼燒起來一般，惹得少女一陣低笑。

瞳勾著嘴角拉了拉頭上的帽子，&ldo;好了，走吧。&rdo;沖田還在等著她。

轉過走廊邁進大廳，原田和永倉正在與一身禮服的沖田插科打諢。代替長輩的松本良順也難得地露出了幾分笑容，但瞳敏銳地注意到他藏在眉宇間的嘆息與擔憂。

如她所料，這並不是會被什麼人祝福的婚禮。

&ldo;小瞳！&rdo;

沖田看著她笑。

少女微微低頭，白無垢寬大的帽簷擋住了她的表情。即使從小被當做男孩子養大，面對這樣的場合，她也依舊會本能地害羞。

用沖田的話說就是&ldo;終於有點女孩子的自覺了&rdo;。

&ldo;你……很漂亮。&rdo;青年低聲誇讚。他有些遲疑的語調引來了原田和永倉嘲諷一般的笑聲。

&ldo;我也這麼覺得。&rdo;少女大言不慚地接受了對方的誇獎，&ldo;白色的棉帽是為了遮蔽，驅邪避兇……不覺得有點好笑嗎？&rdo;

&ldo;你是指&l;女子因嫉妒發狂，頭上長角成鬼&r;？&rdo;

&ldo;但我本來就是鬼，頭上也有角，遮不住的。&rdo;她將帽子稍稍向後拉了一些，顯出頭頂前段。現在的她並不是鬼族的姿態，那裡沒有任何東西，&ldo;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可是要娶個兇物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