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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雨問道：&ldo;她是不是對你有點特別?&rdo;

林初晚只是笑，隨即繼續道：&ldo;我感覺到她對我的態度沒有對別人那樣排斥。她雖然也不讓我靠近，但她卻主動地避開有我在的場合，可她往時的作風明明是讓別人遠離她，到了我這裡卻變成了她避開我。

被縱容久了，我的膽子大了很多，我越來越不滿足於這一點點的特殊對待，我要得到更多。所以我開始縮短跟她的距離，甚至直接出現在她面前不過幾步的距離，或者跟在她身後，在她停下腳步的時候裝作不知道一樣地撞上去，然後再裝作無辜地跟她道歉。&rdo;

她說起這些時，眼裡充滿了薄暮雨從未在她眼中見過的愛慕之色。薄暮雨猜想那是愛慕，因為她那常見的和煦裡帶著一絲渴盼和羞赧。

&ldo;然後呢?&rdo;薄暮雨忍不住催了一句。

&ldo;然後……&rdo;林初晚低喃一句，眼眸陡然黯了下來，&ldo;我那些行為沒有持續太久，終於有一天她爆發了，爆發得讓我措手不及。那天我還是跟在她的身後，陪著她回宿舍去，在路上我發現了一個跟我抱有同樣想法的男生。那個男生比我更主動，很快就追上她，攔住她不許她走，然後跟她表白。&rdo;

薄暮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ldo;接下來呢?&rdo;

林初晚苦笑著搖頭，&ldo;我以為那一次她還是會用那種讓人害怕的眼神逼走對方，可我想錯了，那次她不只是沉默，她像是要把那段時間被我屢屢不知退縮而積累的怒氣都一次性釋放出來一樣，那個男生被她揍得鼻青臉腫。那天也是她第一次站在我面前那麼久，她的語氣跟她的眼神一樣冷，只跟我說了一句&l;如果不想跟這個人一樣疼，那就離我遠一點&r;。&rdo;

薄暮雨驚訝得微微啟唇，林初晚話裡的這個女生似乎非常孤僻。從林初晚剛開始的話裡聽來，就連普通同學最平凡不過的接觸都要抵制。

&ldo;可是你知道麼?那一次她跟我說話以後，我心裡對她的喜歡沒有消減，反而越來越濃烈。但也正是因為那一次以後，我學會了剋制，不敢讓她發現我仍舊喜歡她，不是因為我怕自己像那個男生一樣，而是因為我心疼她。她拒絕別人親近她的目的很簡單，只是因為她在下意識地保護自己，&l;孤兒&r;這個身份給她帶來的異樣眼光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我不在意這些，但不是所有人都心地善良。&rdo;

林初晚不自覺地用力握緊手裡的水杯，眼裡更是黯然。

&ldo;初晚姐……&rdo;薄暮雨伸手去碰了碰林初晚的手腕，一時也不知道該安慰什麼才好。

畢竟那些事情即使林初晚如今跟她說了，也不過只是講了一兩分，其間究竟發生過什麼，她並不能揣測。

林初晚淺淺地翹起唇角，示意自己沒事，繼續說道：&ldo;後來我還是偷偷地跟著她，坐她坐過的位子，看她借過的書，吃她喜歡的小吃。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麼下去，直到這份情感消失，誰知有一次她在圖書館裡前腳剛走，我後腳就過去拿她剛放回去的那本書，結果剛一轉頭就看到了回來想要拿那本書的她。&rdo;

薄暮雨眼色略微緊張，剛才去碰林初晚手腕的手不自覺地揪住了林初晚的衣袖。

林初晚這時的笑容裡羞澀更甚，她拍了拍薄暮雨的手背示意薄暮雨放鬆，而後悠聲道：&ldo;我當時愣在了那裡，該做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兩個人面對面站了很久。最後是我先反應過來的，我把書遞到她手上，跟她道歉以後就要走，但是她沒有讓我走……

她也沒有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