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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撕了日記,藏到箱子裡去了,對自己說:又一個往事,又一段記憶的埋葬,不再要那個令人心煩發瘋的情了,但願我真的解脫,重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於是今天應該說是很美很值得懷念和驕傲的一天,伴我的應該是這樣的生活。
☆、第七章 每晚的月光都如此冰涼
第七章每晚的月光都如此冰涼
5月8日星期六
下午,回鄉的慧嫻回來了,給我帶來了很多好吃的,還帶來一個美麗的情景:她去我家時,我媽媽剛洗了頭下樓來,穿一身鮮亮的衣服。慧嫻說:&ldo;哇,真漂亮!年輕了不少!&rdo;媽媽笑吟吟地說:&ldo;我女兒寄回了一張母親卡,說要我越活越年輕呢。&rdo;
晚上下大暴雨。
又可怕地失去了昨日的平靜。
5月9日星期日
我不願意投降,但我知道我在漸漸走向投降,我在故作瀟灑呢。
今天是母親節,晚上聽音樂臺的《獻給母親的歌》,但是心很煩,她又興高采烈地打牌去了,撇下我一個人。又覺荒唐,怎麼能叫&ldo;撇下&rdo;呢,她什麼時候又&ldo;提起&rdo;過你了,你應該知道,哭你的心去吧。假如能分離,或許是好事,天天對著難忍至極。但又害怕分離,我不允許她離開,不允許見不到她。
5月10日星期一
早上接到了五十九中來的電話,明天要再走一趟,以議定試講的年級及課文。
極其煩悶,焦急不安,我想表現得高傲點,然而另一個我在造反。我恨透了她的平靜、麻木不仁,但更狠自己的軟弱,我寧願痛打別人,也讓別人痛打,但是不願意彼此的心難受得要命(或者應該說是我自己,僅僅是我自己),表面上卻是毫無反應,靜如止水,但是又能怎樣呢!
5月11日星期二
中午與陳肖紅到五十九中,走錯了路,到時已差不多三點,弄得心情也不好,精神也不佳了。跟陳肖紅在一起,總覺自己很蠢很笨,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見了郭校長和語文科組的高老師,一個中年婦女,外表看來人挺好,誠懇、認真、質樸。這兒的桌椅都&ldo;塵滿面,鬢如霜&rdo;,樓梯道昏暗無光,簡樸至極,令人不舒服。那些老師都挺老成,我想著假如我到了這裡將是怎樣孤獨的一個,不禁懊喪至極。暫且不去想它,想未來是最悲苦的事,我寧願沒有未來。他們讓我下個星期一早上三、四節上連堂課,完成《荔枝蜜》一文。
我是夠&ldo;自然流露&rdo;了,不精神的時候也不去裝得神采奕奕,陳肖紅很不喜歡我那個樣子,我也不喜歡,可那也是一時的真實,我今天活得很真實!
5月14日星期五
今天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三班的一個男生死了,我們聽了都很驚駭。午睡時,阿娟回來了,袁宗耀組織黨員和幹部去檢視那個男生,阿娟是文藝部長,也去了。只見她臉色煞白,目光呆直,我們過去拉她,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後她到洗手間嘔了很久。後來才知道,袁宗耀說她歷來是最大膽的,讓她去試探那個男生是否還有呼吸,大家都看著她,她只好去了,那男生死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阿娟幾乎嚇死了。這個袁宗耀,這個混蛋!完全是在打擊報復,因阿娟平日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不喜歡聽他指揮。這個小人!無恥之徒!畜生!變態狂!
那個男生據說是突發心肌梗塞而死,同宿舍有人在五六點時曾聽到他的喘氣聲,以為是在打呼嚕,因他常這樣。一個年輕的生命,說死就死了,真是無常啊!
5月22日星期六
韓襄冷了我那麼久,我痛苦得不得了,忍不住給她寫了封信,她回復了我:
我得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