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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與傅挽寒暄了兩句,那邊聽到了訊息說辰王今日居然來了的寧國公世子就匆匆趕來,來不及多喘一口氣,就趕緊和謝寧池告罪。
&ldo;不知辰王到訪,實是有失遠迎。&rdo;
視線略在傅挽身上掃了眼,卻並未稱呼她。
就像方才謝寧池不屑與去與一個小小管家說話一般,超品的寧國公府的世子,也實是不用與個正五品的小小縣子多說什麼。
傅挽老老實實地站在謝寧池身後,含著笑不說話。
寧國公世子將她的反應瞧在眼裡,心下一凜,卻是忍不住多看了傅挽一眼。
按說她既都跟辰王來赴宴了,自然是存了藉此機會攀上高枝,與鎬城中的頂級士族們相交的念頭,可方才他這般明顯的冷待,這傅縣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惱怒或急切,看著反倒還從容得厲害。
好像,她早就知曉了他們會這般,絲毫未曾在意。
寧國公世子看傅挽只看了一眼,卻正好被傅挽逮了個正著,大力彎了嘴角,朝他露出個如陽光般明媚而富有感染力的微笑。
寧國公世子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笑了回來。
因著這笑裡的和煦意味太過明顯,好似他不回報一兩分,就是失禮了似的。
可看在謝寧池眼裡,這笑卻變了幾分意味。
他上前一步,擋住兩人間的視線傳遞,也不多做寒暄,&ldo;寧國公此刻在書房賞畫罷?世子將我二人帶過去便可。&rdo;
不留餘地,不可商榷的語調。
寧國公世子倒也習慣了辰王這腔調,還真順著他的意思,將人帶到了寧國公的書房。
進門時,年近六旬,已白髮蒼蒼的寧國公正在觀賞桌上的一幅畫。
按著傅挽的視線自主選擇順序,她第一眼瞧見的就是那畫上熟悉的金印。
這寧國公……是在看她大哥,留客居士的畫作。
傅挽想到自個方才送到管家手裡的賀禮,立時就覺著自己料事如神,極善討人歡心,實在是其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想要確認下今日送出去的那副畫作能讓人有幾分滿意,傅挽墊了腳尖,隨著被邀去賞畫的謝寧池上前了幾步,略伸了脖子去瞧那幅畫。
一眼之下,只覺得眼熟。
但轉身接過那婢女遞來的茶盞,瞧見窗外鬱鬱蔥蔥的一叢竹子時,傅挽突然就想到了自個是在何時見過這幅畫。
那邊的寧國公還在與謝寧池賞畫,&ldo;……聽聞留客居士窗前有叢竹子,因而他隨手便愛畫竹……這幅新得的畫卷,還是從一位曾於他有舊的農莊漢子手裡流落出來的,確是比留客居士往前的幾幅畫又精進了一些……&rdo;
傅挽邊聽,邊就將茶盞湊到嘴邊。
茶還有些燙,她這個貓舌頭自然喝不了。她只是想用熱茶燻出來的熱氣,掩蓋住她被方才確認的猜測所驚嚇出來的蒼白臉色。
這畫,是她胡亂從大哥屋裡拿了,送給餘持重當見面禮的那副。
當時餘持重如何說來著?
這畫是給了他一位愛畫如痴的老友。
作者有話要說: 超級累,想到榜單,堅持著寫了一章,連著忙亂了三個晚上,我實在支撐不住了……
第69章 舊畫重現
畢竟是事關反賊的大事, 在說出口之前,傅挽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她往前兩步,走到謝寧池身邊, 握著扇子的大拇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下扇柄, 低下頭來往桌上湊了湊,與謝寧池靠得更近,&ldo;衣兄, 這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