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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沒了性命之憂, 傅挽也就放了幾分心, 偶爾收不到他定時的信件,也能安下心來等個三兩日,不會如之前一般提心弔膽。
誰知這一次, 偏偏就惹了人。
按著鄒南城的說法,這次惹的人,還來頭不小,是鎬都某位上得了檯面的國公爺的嫡子,據說根皇家也有沾親帶故的關係,似乎是曦太宗的某位表侄曾孫。
&ldo;你也知曉傅四那性子,他又何時是那種畏懼權勢的人?別說那求救的落魄小姐實在哭得悲切,便是那時被折磨的是個七尺男兒,按著傅四的性子,也定當會為其打抱不平的。可真要說起來,傅四也並未曾傷了人……&rdo;
鄒南城說得也不甚確定。
他當時只是路過,正巧遇見了傅四,留了一晚,聽他在酒桌上談了幾句,第二日就著急忙慌地趕回來幫他與小五瞧瞧家裡是否安好了。
卻又撞上傅五身子不穩,一來二去,鄒南城就將這事真的守口如瓶了。
而他的資訊拖延了這麼些時日,如今事情到底發展到哪個地步了都不可知。
傅挽讓他回去繼續陪著傅五,又叮囑了這事不準對任何人洩露,轉頭如廁完就回到房裡倒頭睡了一個懶覺,第二日起床已過了早膳時分,讓人去查的訊息也終於能窺見了一點兒眉目。
只這完全不是個好訊息。
扶書說的時候,一直在小心注意著傅挽的神色,&ldo;鎬城中符合五姑爺所說的國公爺,就只有姚國公一家,之前曾是曦太宗的皇后姚氏的孃家,現任國公爺,是姚皇后的侄孫,已年過半百,膝下卻只有三個兒子,二嫡一庶。&rdo;
&ldo;但前不久,聽聞姚國公的嫡次子突然就在外暴斃,姚國公震怒,派人四海網羅兇手,如今已經壓在刑部大牢,只等嫡次子發喪,就用那兇手的血祭墳頭。&rdo;
這事基本已經鬧得鎬都城人盡皆知,若不是還有辰王離宮回辰王府居住的事在前頭頂著,怕是早被鎬城的人嚼爛了舌根。
傅挽端著盞茶喝著,只垂著眼聽,始終不懂聲色。
她甚至都不問,有沒有那個兇手的資訊。
傅四雖莽撞又善武,但他絕不是輕忽人命,害人至死的人。
傅挽一雙黑到極致的眼睛略顯無神地越過窗框去看窗外飄搖而下的薄雪,落在了遠處一株矮矮的斑竹上,不知又從那斑竹上看見了什麼。
好一會兒,扶書才聽見她問了一句,&ldo;扶書,你覺著這事,該不該告訴衣兄?&rdo;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出神的,連眼睛和身體都沒有絲毫轉過來的傾向,顯然也並不期待她能就這個問題給出答案。
六爺心裡怕是早就有了決定,只不知為何還有些猶疑,沒有人商量,便只能這般做無用功地問上一問,求個心安。
果然,不過半息時間,傅挽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ldo;求與不求,還是去了鎬城再說。&rdo;
若是衣兄的身份比那勞什子國公爺高,那她自然是要厚著臉皮求上一求,若不是,那她自然不能給衣兄平添煩惱。
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去鎬城。
這一去的花費肯定不少,時間還未可知,最好還是告知家中她去了何處,只是她慣來對鎬城敬謝不敏,唯一例外的,也就只有衣兄了……
傅挽正琢磨著要怎麼拿謝寧池做筏子,就聽見扶書出去了一趟又回來,神色莫名就有些緊張,&ldo;六爺,新來的刺史來了府上,指名道姓說了要見您。&rdo;
一州最大的長官要見人,且還是第一次會面,傅挽自然不敢輕忽,換了身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