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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的青石板地的縫隙被暗紅色的鮮血填滿,裡面的塵土被染深了顏色,凝聚在石板上的點點血跡也無人有空去管。
他們一行人把同行人的屍體處理了已經很艱難了。
江落青垂著眼盤腿坐在地上,冬眠把腦袋放在他的大腿上,一人一狼難得變得沉默,其中對各自的信任不言而喻。
把白布最後一點纏好,手臂被緊緊裹住,還是透漏出了絲絲血跡,江落青捏了捏手,感覺還有點緊繃用不上力。
這是他今天為了護著冬眠受的傷,而冬眠則是為了護著秦子義。
當時來的人是有點內力功夫的,但這內力有也跟沒有無甚差別。跟普通武者也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這群人一直目標明確,圍攻秦子義。
其他人自然是要上去幫忙的,但儘管幫忙了,還是會有漏網之魚。
而秦子義身形被纏住,又不能躲,那從背後劈下來的刀便被突然跑出來的冬眠給撞開了。
一直病懨懨的冬眠像是被冒犯了領地的領主,兇狠的亮著自己尖利的牙齒。
但再兇狠它也只是只普通的野獸,而且還有病。
那刀被撞開之後,便拐了方向朝著冬眠去了。
江落青那時正在秦子義那兒幫著忙,看見了頓時心中一緊,直接運起輕功過去要把那落下的彎刀挑開。
結果不成想是一個計,那彎刀告知到他的靠近瞬間變了方向,彎刀進了皮肉,那彎刀的主人似乎等的不是他,看到江落青時的眼睛裡帶著詫異。
而後,他的表情永遠維持在了詫異那裡。
第三十五章 忘了
隨著一顆頭顱骨碌碌滾在地上,在場的戰鬥陷入了末尾。
江落青微皺著眉毛捂著正在不停往外湧血的傷口,坐在一旁開始包紮傷口。
那道傷口有點長,他直接把備用的中衣一條袖子撕完,這才算是把血止住了。
等把自己包紮好,他垂眼去看冬眠。
冬眠的耳朵往後撇著,看起來有點懶洋洋的,十分乖巧的樣子。
江落青抹了摸冬眠的皮毛,發現它身上的傷口還挺多,不過也不大,是小小的那種。
不用裹布條,江落青拿出傷藥輕輕摸了摸冬眠的腦袋,開始給它上藥。
感受到疼痛,冬眠下意識的掙了掙,江落青摸它腦袋也不起作用,直接掙脫人去找自己主人告狀了。
江落青好笑的看著冬眠溜溜達達的朝著秦子義走過去,嘆了口氣,微眯著眼睛瞌覺。
從昨天中午開始有人來想殺了他們一行人了,他從昨天開始就沒有休息過了,這會兒略略放鬆,腦袋就忍不住開始點了。
點了點,他就迷迷糊糊的把包袱抱在懷裡,下巴撐在上面睡著了。
秦子義見人睡著了,放輕腳步聲過去。
剛在江落青面前蹲下,就對上了一雙清明的眼睛,看到來人是秦子義,他眨了下眼睛,裡面又變得混沌了。
嘟囔了一句&ldo;你過來了?&rdo;之後,江落青又睡著了。
秦子義背對著眾人,臉上掛著無奈的笑意,眼神挪在江落青帶著血跡的胳膊上變成了濃濃的心疼。
他側身敲了敲在一旁湊來湊去的冬眠的腦袋,嘆了口氣,坐在江落青的旁邊,冬眠則趴在了他旁邊。
不出他所料,江落青睡了沒一會兒,就陷入了武者最忌諱的深睡,抱著包袱的手一鬆,腦袋一歪,就被等候已久的秦子義撈過去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這時候的江落青是很乖順的,他腦袋放在秦子義肩膀上,還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繼續睡。
秦子義被蹭的心情好了不好,一直沉在他心裡的事兒這會兒都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