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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風別?」他記得,陸青喬提到過這名字。
那個別著笛子的人還問過一句,他們在凡間是發生了什麼。
眼前的人,他特別的肯定,絕對不是人。
風竹後來又對他說,那日他們被阿九拉走,他回了莫府,莫司鋆就在家裡。那是黑色眼睛的莫司鋆,但是去接陸青喬的莫司鋆,眼睛是墨藍色的。
青羽非向來聰明,他意識到到了什麼。從陸青喬那夜在長長的巷子裡平地消失的時候,他就有了疑惑。
蒲風別說他不是邪祟,那是什麼?何須明說?
「你…」青羽非眼裡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略略的緊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很久沒與你飲酒了,心中有些悶,就當我是莫司鋆,作陪一夜可否?」蒲風別一直都覺得自己從來不需要人陪的。只不過,他想極了陸青喬。
「我想看看你的樣子。與你相識一場,總不能只知道個名字。」青羽非穩了穩情緒,提起酒壺,倒了一杯。
「我與他,一模一樣。除了瞳色不同。」
「氣質也不同。你,以後還會來看我嗎?」
「許是,沒什麼機緣了。」他要去繁水居,四百年才得假。如何再能來瞧瞧他?
仙界的四百年,這凡間得歷經了多少滄海桑田,他青羽非又得輪迴了多少生生死死。怎麼還會記得誰是莫司鋆,誰是蒲風別…就像陸青喬…不記得他了。
兩人這般的相見之景,蒲風別可未想到會是這樣。
青羽非待他是真心為友。他體會得到。
「蒲風別,你走了以後。我好久沒有說過自己的心裡話了。這個莫司鋆,性子歡的厲害,在一起胡鬧可謂是盡興,可總是入不了心裡,不能破除那一層薄紙。有時,甚至都覺得,與他說些什麼正經的,倒不如給風竹寫封信,結結煩悶。」
「風竹?」
「他回了家鄉。我安置他做了一城之官。他把那裡治理的很好。」
「你?」
「我就說來話長了。因為這個皇位,因為我,你也知道死了多少人,出了什麼亂子。後來你走了,出的亂子更大。皇上,因為幾個皇子的再次動亂,氣結於心,暴斃而亡。」
青羽非大口大口的喝著酒,情緒黯然。
「不願提,你我就說說別的。」蒲風別拍拍他的手。
「你來找我飲酒,是有什麼心事?你看起來,沉鬱的厲害。」
「心之所向,終而不得,情在心間卻深藏。」
「怎麼,你跟陸青喬還模稜兩可?」
「是斷然無可能。」
「發生了什麼?」
「他不記得我了。」
「為什麼?他也失憶?還是他也是被什麼附了身?」
「他本就是他。」
「那…」
「也是一時半會屢不清。我今夜只想與我的知己痛飲,一醉方休,不說其它,可好?」
「好!來!」
酒杯碰撞,清冽灑落。
數十壺酒已然空空,青羽非醉的一塌糊塗,嘟囔不清的說了許多話,大多是做了這皇上後,久久不能釋懷的歉疚自責之情。他覺得就因為先皇定了他繼承皇位,從而引起來的所有事情,以及死去的諸多性命,本是不會發生的。他把所有的過錯承在自己身上,苦悶至極。
這說話的時候,青羽非時不時的就按一按右臂,露出些許的痛苦神色。
「你的手臂,又受傷了?」
仰躺在椅子上的他,笑了一下,慵懶而答:「沒有。被陸青喬擰斷的那一節,一遇到雨雪之氣,就會疼的厲害。」
「喬兒?是他擰斷你的手臂?」蒲風別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