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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因為受了凡間影響…!」
話未說完,被陸老太爺截斷:「莫要強詞奪理!我孫兒不想與你在一起,是他親口所說,你若不信,也可以去問問蘭荀他們!只因他心軟性子溫,不會拒絕別人,也不會傷害別人!才對你處處迎合!」
「不,陸老太爺,你聽我說…咳咳…喬,陸二公子…」
「我今日,不是來聽你跟我說些什麼的,而是要你記住我所說的話!」
陸老太爺往日裡,並不是如此強硬之姿。今日如此氣憤,不過是太過於疼惜這打小就沒過過什麼舒服日子的陸青喬。再也不想見到他受到什麼傷害罷了。
「你與我孫兒,腕上並沒有蘭線,我已經去過緣徠宮問過了!所以,不要在妄想什麼!放棄砂鱗修復,放過喬兒,也讓你的家人不要替你擔心過甚!我言盡於此,蒲六公子,若是不依,不願,不想,不甘,那也請自己放在心裡!切莫對我陸家再造成什麼影響!」
沒有蘭線這一句,重重的傷了蒲風。那他做什麼都是徒勞的,除了一廂情願,獨自相思,他不會與陸青喬有任何結果。徒添個傷情難過,不得之。
怨不得,他與他之間,這般糾纏,原來本是孽緣。沒有蘭線,不得善終之緣而已。
罷罷罷!蒲風別被這似是排山倒海般的打擊洩了所有氣力。瞬然的平靜,心裡五味陳雜,也好,若他陸青喬以後能過得好,那蒲風別就覺得那便也是自己過得好了!
衝著欲要離去的陸老太爺低低求了一句:「我可否,最後見他一次?」那神色裡,宛如初升的晨陽,安穩靜謐。
這般模樣,他心裡的截然相反是有多烈?
陸老太爺頭也不回:「絕不允許!」
這洪鐘般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了蒲家人耳朵裡,他們急急散去身影。陸老太爺推門而出,拂袖大步離去。
伏在床邊微微顫著身子的蒲風別,愈加色淺的眸子盯著自己左手小指上一圈已經白的不明顯的痕跡,緊緊的握起拳。一直緩慢的搖頭,搖頭,洇起來的淚,把那清淺的痕跡都籠的模糊了。
夜風卷探,順著門口衝來,揚起他額前亂發,拂下他眸中淚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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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風別看著手心裡,尾戒如常,銀色鋥亮,青金石沉雅。
不過是,多了些陸青喬身上的淡淡杏花香吧。
既是摘下送給過你,我便不會再戴著了,我認準了你,認定了你,以後,這戒指便是你。
「終歸是得了一願,我見了你最後一次。」
輕輕咳了咳。面色垮垮倦倦,唯有唇上沾染的乾透清血,讓他看起來有些個生的氣息。
哀莫大於心死,可心死是要下多大的決心,受多大的哀莫才能做到,若是陸青喬對他說了什麼無情狠心根本心裡無他的話,許是蒲風別心傷了痛了,也能坦然接受的!但是陸青喬說了什麼,說了心悅,心悅!
他說了心悅,這讓蒲風別的心,從此以後,只能反覆的刻著這字眼,墜墜滴血的懷念著,愛而不得,空餘恨,滿目涼,身且僵,情思繞何方。
陸府前廳,蒲家人頹然的作著最後的求問。
蒲齡夫人淚痕沾滿:「我們允諾,以後不會讓風別再招惹陸二公子,但求陸掌尊,能護及風別一命。舊鱗他不棄,熬不過這一兩日了!」
蒲風池扣禮:「我六弟,他那四百年,都過來了,他以後也能的!陸老太爺,陸掌尊,陸夫人,我們如今元身不穩,真是力不從心,就看在咱們二族之前的交情,就出手救他一救吧!」
陸老太爺大手一揮,態度堅決:「舊鱗不斷,就別怪我見死不救!」
陸廷驍和雲鴛皆有不忍,卻也不好衝撞父親。沒說什麼。
忽然憑空闖入的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