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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風別…我…你…」止恆完全被他一系列的舉動震撼了。
「我自愧不如!」他心裡疼的木然,不僅僅是對自己的情與他相比的渺小寡淡,還有對蒲風別這般隱忍極致的後的突然爆發舉動有了幾分敬佩。
四百年的情深,豈是短短半月的念念不忘能比的!
他前後情緒的變化和剛才說的那些話,讓止恆明白,之前那般的毫不在意的模樣,是他誤會了陸青喬對自己有心思。他是打算退出的,他覺得陸青喬跟他止恆「心甘情願」的,不顧身體弱到說話都費力的情況下,去了墨川河,那定是他理解的陸青喬對自己「情有所衷,心有所依,念有眷,思有戀」啊!
止恆想到,陸青喬昏迷之際對著與自己通識的陸廷驍說的那句「是我自己要來墨川河的,止恆君待我好,我喜歡跟他說說話。」一句替自己一時衝動做的糊塗事的開脫之語定是被蒲風別聽去了。
「喜歡」這個字眼!在情感裡,怎麼會有人接受得了自己心裡的人隨意的對別人說了?他止恆受不了這感覺,蒲風別自然也不會接受!
對比自己,面對一個毫不知自己情動,只是隨著一顆純粹之心表達想法的陸青喬。自己毫不理智的跟蒲風別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想要趕走他,擠走他,把怒火撒在了他們兩個人身上!為什麼蒲風別可以忍著自己千般不願萬般不捨的來成全自己?自己卻猶如失控的野獸四處發洩!
「風別君,停下!停下!不要在放心頭血了!」止恆收回自己的劍扶著站不穩的蒲風別。
他看著半空裡大片的血杏花,墨藍眸子顏色淡了許多,忍著劇痛,一聲不吭,出法靈將他們收在一起,送到陸廷驍夫婦面前,就暈了過去。
☆、母子閒聊青微迷
蒲風別失血過多,傷口雖然癒合的快,可人一直醒不過來。
陸青喬也好不到哪裡去,不論醒著還是睡著,他總是有些遊離,很容易被嚇到,或者被驚醒。
一直不斷的鬧情緒要找陸青離!雖然他鬧情緒的方式,是用極其溫和的語調哀求家人。
他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什麼請求,都是依順別人的意思,如果他有了什麼請求被拒絕了,便不再提。自己默默的惦著,惦著惦著可能就忘了。他記性的確不太好,或者說,他對一些事不在意,不看重,覺得無所謂。所以記不住,記不深。
可一旦記住的東西,那便是根深蒂固。
這會子又絮絮而語的要見陸青離。
「娘,這紅豆羹吃起來為什麼總覺得甜的有些不一樣?娘,我真的好想…好想大哥。」
因為泫蛇族人的血,本也有些微微的甜。紅豆羹,都不用怎麼再加蜜糖。
「喬兒,離兒現在回不來呀!娘也想他。可是崑山不能讓人探視,不然娘就帶著你去繁水居找他了!看把你給唸的,都瘦了!」
「夫人,二公子怕不是念大公子唸的!」阿九又端來一碗紅豆羹:「每天晚上我過來給二公子蓋被子,他念叨的可是蒲公子呀!」
「阿九!胡說!」陸青喬剛送到嘴邊的湯匙又放回了碗裡。
雲鴛暗自琢磨了一下,笑盈盈的給他理了理頭髮:「你這三日,醒著的時候一句沒有提到過蒲家六公子。」
「我…想不起來他。」
「那你夢中為何夢到他呀?」
「我沒有…娘!」
阿九嘟囔:「明明就有嘛!」
雲鴛看著他的手,雖是早就消了腫,也退了紅,可是還有深深淺淺的幾道淤痕。尤其小指上戒指處,傷口還未癒合,可他卻不願摘下上藥。
這心思,做孃的很是明白。可不明白的是,他為何隻字不提他明明就想的人。她讓阿九先去做點別的,支開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