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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提速跟著,笑,心念:你的胎記,那朵杏花,很美很別致。
「上次你在荷花池不是問我脖頸上是什麼?就是這枚胎記。」
「我知道。」
「那天夜色不明,你不是沒看清?你當時還問我我後頸是什麼?」
莫司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後來仔細想了想,好像是看清了。」
他心念:不能告訴你,那夜我趁你睡覺時,偷窺你的身體了。我輕輕撩起了你褐色的長髮,透過衣領的縫隙,借著清亮的月,借著旺盛的篝火,細細的端詳了很久那精緻的杏花胎記。它在你白皙的面板上,就像是真的一樣,開放著。我甚至沒有忍住,伸手摸了摸。如此不是君子之風的事,還是藏著吧。
身邊的風,一股子起,一股子停,時而大時而小。
莫司鋆一手扶著他,一手整理自己凌亂的髮絲,然後也給陸青喬捋捋紛亂的長髮。
「為何不把頭髮都束起來?」
「因為我左耳上的耳釘摘不下來,一個男子帶著耳釘於人前,多難看,所以我要垂散著頭髮,遮住。」
「摘不下來?為何?那你是如何戴上去的?」
「……這個比較複雜,我以後會告訴你的。」陸青喬如何跟他解釋他是聖狐之事,只有等他以後回去聖域在告訴緣由。
這耳釘在他的耳朵上緊貼著,耳垂前面是金色九條狐尾形狀,耳垂後邊,是一個極薄的鏤空圓形金片。這耳釘沒有任何介面。那夜莫司鋆不僅端詳了半天他的杏花胎記,還研究了許久這個一體的耳釘是怎麼戴上去的。他猜想,會不會是有極其厲害的匠人把這後邊的封口焊死了。可是若在耳朵上操作,未免困難相當大,恐怕會傷到面板才是。這個猜測很快被他推翻。所以他一直都比較好奇這個事。
他並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打理莫家生意十四年,他見過許多各式各樣的人,聽過許多奇怪的事,與自己無關的事,他不會太在意。而對陸青喬的提問,他只是想要多瞭解他一些。因為自己對他的喜歡只是毫不知情的一見傾心。
「不會是有人強迫你戴上去的?」
「不是,它是自己突然就來的。」
這是什麼話?難不成這耳釘還是個活物,自己會飛不成?賴著不肯走?莫司鋆對於這句自己來的理解不了。這孩子,之前很多事不懂,很多東西不認得,是因為他自小有心疾,多年不與人接觸,這個倒是情有可原。可現在這話說的如此不切實際,不由得又讓莫司鋆覺得這孩子大抵就是腦子有些問題。可能多年的獨自生活,導致了有些虛幻的想法了吧。
「莫司鋆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胡說?」他笑:「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現在我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還是等他凡間的事做完了,回了聖域在告訴他吧,陸青喬想。
他減慢了倒著走的速度。
可莫司鋆沒有準備,依然還是剛才的速度,兩個人的身體輕輕的碰撞到一起。
「抱歉。」
「抱歉。」
同聲而語,相視微笑。
風起落不穩,逐漸有些大。
莫司鋆整理著自己被吹亂的髮絲,正了正自己的衣衫。他不喜歡這樣的風,他不喜歡不整潔。可是他喜歡陪著陸青喬,所以他就不覺得這風有什麼了。
「你眉間的金印又是怎麼來的?」他比陸青喬高出半頭,剛才兩個人離得那麼近,他的眼掃到了他的眉。
「也是它自己來的,這個你總會信吧。」 陸青喬還是倒著走,笑著回答。
莫司鋆再次扶著他,以防他偏離路線:「我只聽說過美人痣,硃砂色的,大多是女子們為了好看,點上去的。也曾見過有人有過淚痣。可是你這金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過。不過,卻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