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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鋆的眼睛挪不開,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是一個不以外貌定義情愛的人。還記得他說的話嗎?(他說,希望將來能伴著他一生的人,是個能與他聊得來的,無需語言也能知曉心意的。)他覺得自己是過於理想化了。而後的那一句(看過一眼,就不會忘的,見過一次,就入了心的。)若對方長得太不盡人意,又如何可以讓他過目不忘,而留心間眷眷戀戀?他心裡笑自己,以前不知情為何物,想的那樣天真幼稚。他還回了陸青喬一句什麼?(他覺得,他將來喜歡的人,一定是一樣就讓他覺得與眾不同的,無可挑剔的。)想想,他自是見到陸青喬開始,就是覺得他不同於常人,若不是他的與眾不同,莫司鋆可能不會再人群中注意到他。他也一直用無可挑剔來形容他,不論樣貌還是氣質。
不過,天君的那一句聖元功不可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別忘了,莫司鋆的身體裡可是有過屬於陸青喬的一靈。兩個人的一見如故除了兩顆心的互傾,還有聖元之間的絲絲聯絡,互相的吸引著彼此。天君還說了什麼?四百面前的那一眼,那一搖。可都是理不清的牽絆。他們初見時的不覺陌生,可是有這麼多的鋪墊呢。
「喬兒,很好看。與你垂散頭髮的模樣,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氣質。」莫司鋆真的很想抬手摸下他光滑如瓷臉,可他卻把手伸向了他的頭。輕輕的撫摸著。
「你又誇我呢?」陸青喬有些不好意思。
「嗯…我找不出來有什麼可以用在你身上的詞語,我除了無可挑剔,再也找不出別的什麼話來形容你了。什麼面若玉冠,美如星玉都不足以形容你。」在他眼裡,的確如此。
俗話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有那麼好嗎,莫司鋆你真會哄人開心。」
「喬兒你好像對自己的樣貌不自信,為什麼?」
差不多的話蘭荀也說過,且蘭荀也把他的樣貌誇讚了一番。陸青喬略略考慮了一下:「我,其實不太清楚自己長什麼樣子。」
「怎麼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樣貌呢。」
「我沒有照過鏡子,你相信嗎?」
莫司鋆看著他,好奇:「信,可你為何不曾照過鏡子?」
「因為討厭自己,以前有心疾的時候,很討厭自己,我住的地方從來不放鏡子。」
「為什麼?」
「因為我的心疾,讓家人操心,擔心,傷心。且我被折磨的…很…」
「喬兒,不去想了,過去了,你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了?」莫司鋆見到他的神色黯淡下去,心裡揪起來,心疼的很。
「嗯,不想過去的事了。」
「我們把鴞烤了吧。別把你餓壞了。」他轉身,眼睛戀戀不捨的還盯著他:「等著我。」
陸青喬笑:「好似你一回頭我就會不見了一般。這樣看著我。」
莫司鋆有些不好意思,轉過頭,把那死透冰涼身體已經有些僵硬的鴞猛力用樹枝串起。
這鴞的個頭可真不算小。扒光了蓬鬆的羽毛,剩下一身的厚肉。
火光映照在帶著血的鴞的屍體上,讓陸青喬腦海里一下子就浮現起世子府成堆的屍體,和滿地的血水。他的心頓時沉重下去。別過頭不看。
「莫司鋆,不知道青羽非現在是什麼情況,皇城裡是否太平。」
「喬兒,他不會有事的。皇城裡的事,他一早就有準備。」
「是他跟你說的?書信之中說的?」
「是我上個月來長安時,他喝了許多的酒,與我透露了一些。不知道,這江山…會有怎樣的變故。」
「不會有變故的。」
「但願吧。」
凡間運數自有天道輪迴,是基業百年蒼蒼,還是帝業幾載匆匆。都是前因後果之結。這天下,該是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