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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雅,你不要笑了,既然過得那麼苦,你就不要再強顏歡笑了,都是我不好,不該問你那種問題的……”白妝丞幾乎快哭了。
沒想到,她那自責的後悔言詞卻讓皇甫初雅笑得更加放肆,更加愉快。
妝丞真的太可愛太單純了,從小就被她爹捧在掌心裡呵護著長大,從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若不是大家一起進了翠微府讀書,她們根本不可能結識她。
回想起她們蘭花會第一次出遊,在池邊看到一隻青蛙,騙她那是老鼠未長大前的幼鼠,她居然也信,笑得她們其他四個東倒西歪,從此以騙她為樂。
相信這份友誼是不會隨時間而改變的,她和高貴優雅的姐姐一直都有份莫名的距離感,想不到卻在她們四人身上找到姐妹之情,這是老天給她唯一的補償,她會珍惜她們,勝過珍惜她的姻緣。
“哎喲,小可愛,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愛死你了!”杜雪色轉而抱住白妝丞,對她又揉又搓的上下其手。
紗紗一臉慶幸的嘗著美味茶點,幸好她有孕在身,否則雪色現在搓揉的人就是她了。
一開始,當她經由初雅間接認識雪色時,也是充滿了迷惑。
她常看著雪色想,一個令人著迷的青樓美人怎麼會是這樣?怎麼說也該有些勾人的狐媚手段才是,但──
杜雪色真的很不一樣,說好聽一點是豪爽,難聽一點的話,其實她根本就是……三八嘛。
所以嘍,她老早就習慣初雅和雪色之間動不動就打情罵俏的相處模式,也老早就習慣雪色雙手不規矩地遊移在她們身上,但是,她覺得男人的碰觸和女人的碰觸真的很不一樣。
以前雪色亂摸她的時候,她只覺得心驚膽跳,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然而忍碰她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耳鬢廝磨的溫存……光是用想的,她都會心跳加速……
“你們、你們在看什麼?”想到臉紅處,紗紗一抬眼,驀然看到好姐妹們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真受不了你,又在想你的忍了對不對?”顧衣兒翻翻白眼。
就算幸福也不必一會兒不見就如隔三秋啊,紗紗就是以夫為天這點讓南宮忍愛她入心的吧。
“我、我只是想一點點而已。”紗紗羞赧的辯解。
講完,發現大夥兒還是瞅著她看,她被看得坐立不安,霍地站起來,靈機一動做了個噁心的乾嘔,“好像有點想吐,我、我出去透透氣。”
“她真的是個很不會說謊的人耶。”顧衣兒好笑地說。
紗紗落荒而逃的那一剎那,船艙的珠簾掀動,有艘貴氣奢華的畫舫與她們的畫舫擦身而過。
皇甫初雅眼皮掀動了下,杜雪色手下的小歌妓正熱情的為她斟茶搥肩。
她看到那艘華麗的畫舫上,令狐狂跟她一樣,被滿船的女人給包圍著!
令狐狂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那個男裝麗人,就是他的新婚妻子皇甫初雅。
她在揚著渾香樓豔幟的妓舫上,像個男人般,被兩個頗有姿色的女子伺候著。
她看到他在滿船女人的畫舫上,卻只是動了動眼皮?這是真的嗎?不是夢境?
她究竟在搞什麼鬼?!
“怎麼啦,狂少爺,今天是我生日,臉色不要這麼難看嘛!”已經醉了八九分的西門惡笑嘻嘻的碰了下他的酒杯,“來,乾杯!今晚不醉不歸!”
今天他大爺生日,所以砸大錢,海派的包下一整艘妓舫招待他的男性親友尋歡作樂,裡面當然也包括了他的死黨們,他要玩個痛快,解放這些色胚的身心,哈哈哈!
但是令狐狂無法投入其中。
自從看到自己老婆也不遑多讓的在妓舫裡尋歡作樂之後,他的心裡說有多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