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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答應給你了，就是你的，你說進貢也好，交換也罷，我只承認我心裡的想法。&rdo;陸離堅定地說，目光沉沉。&ldo;這把青霜是陸家家主夫人的佩劍，僅此而已。&rdo;

謝凝一愣，她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沒想到陸離卻是這種反應。她嘆息道：&ldo;太尉可曾聽說過一句詩？&l;覆水再收豈滿杯？棄妾已去難重回。&r;&rdo;

&ldo;陛下若是有個萬一，臣倒是願為青陵臺。&rdo;陸離說完，躬身行禮，道：&ldo;臣告退。&rdo;

語罷轉身而去了。

暖閣裡只剩下一個謝凝，手裡抓著青霜短劍，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方才說的那句詩出自《白頭吟》，詩的最後四句是：覆水再收豈滿杯？棄妾已去難重回。古今得意不相負，只今惟見青陵臺。

青陵臺是個典故，說是宋王強取韓憑妻，且將韓憑害死在青陵臺上。韓憑妻請奏去拜祭，在青陵臺殉情而死。

謝凝低頭撫摸著青霜劍鞘上精緻的花紋，嘀咕道：&ldo;誰要你古今不相負？你都負了好麼？&rdo;

她並不打算同陸離糾結，今日是最後一次剖心交談了，往後自當遵從君臣之禮。至於這匕首，她隨手扔在龍床上，陸離這般凶煞，這劍如此飽飲鮮血，就拿來鎮宅吧。

謝凝卻不知道，陸離回了府上便喝了個大醉，差點將永定侯府的人都嚇死。

&ldo;大小姐，求您去看看吧！&rdo;貼身小廝微塵記得在陸裳面前跪下了，&ldo;侯爺他在喝酒呢！&rdo;

陸裳也是知道陸離不能喝酒的，慌得趕緊去了前院正房，拍門道：&ldo;七郎，你開門！是我！快開門！&rdo;

裡邊卻沒有個聲音。

陸裳更為著急，叫道：&ldo;你現在若是有個萬一，叫凝兒怎麼辦？&rdo;

門裡邊啪嗒地響了一聲，陸裳嘗試推了一下，進裡邊便將門栓好了，快步走到錦榻面前。彎腰一看，陸離臉上都起了疹子，脈搏也跳得飛快。陸裳嚇得心膽俱裂，叫道：&ldo;七郎，你這是怎麼了？&rdo;

&ldo;姐姐……&rdo;陸離抓著她的手喃喃道，&ldo;她今天同我說，男婚女嫁，各不相干……&rdo;

竟然是為情所困？陸裳簡直又氣又急，揚手便給了他一記耳光，罵道：&ldo;她不要你也是你活該，早知今日這樣難受，當天為何要說絕情的話？現在將自己弄得半死有何用？你倒是去挽回呀！將自己作死了難道她會心疼麼？她只會拍手叫好！&rdo;

&ldo;我……沒自暴自棄，我只是心裡難過。&rdo;陸離一手搭在眼睛上，喃喃地說：&ldo;原來真心被拋下是這樣疼，我確實活該了……&rdo;

&ldo;這還沒開始呢，你就成這樣了？往後還有的你受的！&rdo;陸裳沒好氣道，&ldo;當初她受了多少委屈，便會十倍百倍地還給你，你這就受不了了，我看你也別想挽回了，自己死心吧！&rdo;

死心這兩個字終於觸動了陸離，他立刻說：&ldo;我不死心！&rdo;

&ldo;不死心就起來，將你肚子裡的酒都吐了！&rdo;陸裳氣得又拍了一下他的手，惱聲道：&ldo;你這個樣子，明日怎麼上朝？&rdo;

第75章銀錢

次日陸離果然沒有來上朝，謝凝隨口問了句，吏部的人回到說太尉告了病假，謝凝也就不問了。反正以陸離那樣常年在軍中練出來的體質，想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