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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rdo;楚老爺子看楚文愧疚,&ldo;是爺爺的錯,不該聽你爹的。爺爺也是想差了,想著虧欠他,娶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就算不帶契他,也有豐厚的嫁妝。可誰知道啊!答應之後那面又換人,成了娶男妻。我想著悔婚,你爹說怕影響你,爺爺為了楚家只能同意。原本想著恆小子不同意,就在其他幾個孫子裡選一個。弄的家裡亂鬨鬨的,最後還是恆小子答應了。&rdo;
&ldo;爺爺,恆嫂子挺好的。我很喜歡他,我看恆哥也喜歡他。&rdo;楚陽笑眯眯的,不愧是個少爺,厲害的連他爹都敢打。
老爺子拍拍他:&ldo;是啊!小多是個好孩子,性子也和善,很好相處。你恆哥他們都很喜歡他,要不爺爺可真就沒臉了,出去都抬不起頭。&rdo;
&ldo;爺爺,我想去遊學。&rdo;楚文說:&ldo;以前我以為自己學問紮實,不能說博學多才,但也通讀典籍。在鎮上或縣城還覺得自己算是有才學,可是去了一趟府城,才知道人外有人。自己才疏學淺,見識淺薄。明年參加會試我沒把握,舉人之位不敢奢望。&rdo;
&ldo;你還年輕,爺爺並沒想你一次考中,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大伯他們今年就想下來不讀了,讓家裡全力供你和陽小子。也讓其他幾個孩子去讀書,希望能接續下去。是我讓他們明年再試一次,讀了這麼多年,怎麼也要多給他們一次機會。那幾個小的,家裡現在還供得起。你五叔、六叔他們賺錢了,家裡大棚種菜也能賺不少錢。&rdo;老爺爺說到這裡開心了起來。
老爺子握住楚文的手,&ldo;你是不是早有遊學的打算,怕花費沒有說?這次要走是怕你爹孃私自把親事應了,你若在家會鬧得家宅不寧吧?&rdo;
楚文點點頭:&ldo;家裡為我們花費不少,這些年辛苦了幾位叔叔,也耽誤了弟弟們讀書,我心裡不安。我準備明年若不中,三年後再試一次,不中就下來謀生,供弟弟們讀書。&rdo;
&ldo;嗯。&rdo;老爺子點頭:&ldo;好,依你。爺爺老了,沒你們想的明白,不管你們怎麼決定,爺爺都支援。&rdo;
&ldo;謝謝爺爺。&rdo;楚文放鬆神情,&ldo;我與夫子曾經探討過遊學的事,夫子有位同窗在京城書院教學,他推薦我去那裡,看他同窗能不能幫忙讓我在他那書院讀書。如果進不了他那書院,我就自己找個差點的書院就讀。夫子說那裡最差的書院,也要比我們這裡好,府城書院也比不了。&rdo;
&ldo;好,要謝謝你夫子,得他看重你才有今天。你都和誰去啊?有幾位與你同路?路途遙遠要走十來天,路上的安全怎麼安排?&rdo;老爺子有些不放心,仔細問詢。
&ldo;爺爺。&rdo;楚陽拉過老爺子說:&ldo;沒有別人,就我哥自己。夫子就推薦我哥一個還沒把握,哪能還有別人。而且別人多是寒門,也出不起路費。你說我哥自己一個人怎麼行,他還要一路打工過去,自己掙些費用。我說與他一起做個伴,到那就當他小廝,興許還能混到書院蹭些學問,可他就是不讓。&rdo;
說完看了楚文一眼:&ldo;哥說費用太大,他不帶太多銀子,要打工自己掙錢,我太小掙不了錢。爺爺,我不要銀子,你讓我去吧?我打聽好了,包最破的馬車過去要六兩銀子,吃住省著些有二兩多夠了。我蹭我哥車坐,蹭他的屋睡,再多帶些乾糧,加上我自己還有一兩多銀子,足夠到京城了。爺爺,你就讓我去吧?哥哥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兩個人互相有個照應。&rdo;
&ldo;喲,陽弟這是去哪啊?還不放心哥哥要陪著去。&rdo;楚恆走了進來,聽到後面幾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