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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

我不敢獨霸你的寵愛，是因為我的病……

&ldo;不是？去年端陽節那天，你親口對我說，你已經有心上人了，不屑嫁我！&rdo;他頓了一下，稍稍仰頭，&ldo;你的心上人就是任奕寒，對不對？&rdo;

突然想起來，皇上曾說，他因為妍妃的事曾與葉莫爭吵過。難道就是因為這樣，葉莫才心灰意冷，轉而接受任奕寒的？她與任奕寒私定終身，是真心還是負氣？

&ldo;我…我真的不記得了，我連任奕寒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算我曾喜歡過他，也是太后賜婚之前的事。如今，我的夫君是皇上，我喜歡的人也是皇上！皇上真的感覺不到嗎？&rdo;

他神色變換莫測，眼神探詢地看著我，似乎在琢磨我的話的真假。

我接著說道：&ldo;在感情上，我從未欺騙過皇上！剛進宮時，我已失憶，而皇上視我如仇敵、對我冷嘲熱諷，我唯恐避之不及，又怎敢親近？後來，皇上對我好，我自然也對皇上好。我也希望皇上獨寵我一人，可是，皇上乃一國之君，有帝王的責任！&rdo;

&ldo;你對我好，只是因為我對你好？&rdo;他緩緩站起身，像受了什麼重大打擊似的，很是頹然，&ldo;原來，你接受我只是因為感動、因為責任？&rdo;

他怎麼斷章取義？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我跪著上前一步，抓著他的衣襟。

他也不看我，繼續說道：&ldo;妍妃曾說，一個女人，再怎麼賢良淑德，也會因為愛而變得善妒、小氣。你呢？&rdo;

妍妃？他心裡還惦記著妍妃？我鬆開他衣服，跌坐在地上。半響，我眼睛呆呆的看向別處，平靜地說道：&ldo;若論對我好，比皇上對我更好、更尊重我的人不是沒有。如果不是真心喜歡皇上，我怎會這麼委屈自己……&rdo;

知道你也心痛，我才沒有尊嚴地跪在這苦苦解釋、哀求……

&ldo;是啊，若涵比我更溫柔體貼，你後悔沒嫁給他是吧？嫁給朕還真是委屈你了！&rdo;

最後一句幾乎是咬牙擠出來的。說罷，他抬腳要往外走。

他這不是強詞奪理嗎？既然越解釋越錯，只求他不要怪罪葉家。

&ldo;皇上！&rdo;我拿出他給我的玉佩，&ldo;皇上曾許諾，以玉佩為憑，滿足我任何一個心願。所有的事，都只是我一個人的錯！我不求皇上開一面，放過葉家。&rdo;

&ldo;你！……&rdo;他轉身看著我，神色痛楚，&ldo;在你眼裡，朕就如此不堪嗎？&rdo;

說完，他大步朝門口走去，腳步似乎有些踉蹌。

&ldo;皇上……&rdo;

我不是這個意思！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滾落下來。

他在門口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說道：&ldo;一個時辰之內回宮！&rdo;

他是留給我時間看望娘嗎？心痛之餘有些感動，我站起身，擦掉眼淚跟了出來。

爹和哥哥都在院中跪侯著，我也忙跪下，恭送皇上起駕回宮。皇上始終不曾看我，徑直上了鑾轎離去。

我顧不得傷心，忙往爹孃的房間趕去。哥哥他們也跟了過來。

&ldo;娘！莫兒不孝，讓您擔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