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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是不信嗎?&rdo;白鳳突然打斷了他的話,&ldo;兩年前,墨家在桑海城外發現了重傷的徐夫子,不過傷得太重,沒能救回,臨死之前,他說白芷是內奸,兩人在懸崖旁邊激戰,徐夫子因此重傷,而她掉落懸崖。&rdo;
&ldo;我們都去那個懸崖看過,萬丈深淵,一旦落下,沒有生還的可能。&rdo;
&ldo;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內奸,所有人都認為她已經死了。當時你不信,為了避嫌,你離開函谷,退出反秦大計,帶著張安投奔泗水亭長劉季,打探她的訊息。&rdo;
&ldo;現在,兩年過去了,她仍舊沒有音訊,對於徐夫子所說的話,你還是不信嗎,不信她是內奸,不信她已經死了?&rdo;
白鳳的一段話說的平平淡淡,甚至是有些麻木,就像被他在心中重複過太多次,此時說出來有點像背誦一段乏善可陳的人物事跡。
雖然曾經也為它痛苦、掙扎、甚至是撕心裂肺過。
&ldo;當然了。&rdo;張良斂下眼睫,沒人能看清他眼中的神色,他嘴角掛著一抹淡笑,使整個人看起來和善且具有說服力,&ldo;那可是我的師妹。&rdo;
她曾無數次的帶給他驚喜,怎麼可能就那麼死了呢。
他的話音一落,白鳳眼中的那一潭死水似乎被掀起了一絲波瀾,好像他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作為支撐的,也不過是旁人的一個&ldo;不信&rdo;而已。
他也曾想,是否是自己的原因,是否自己天生如此,註定血緣淡薄,親友難存,不然為什麼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消失了呢?
他才剛剛下定決心好好對待一個人,再真心的結交一個朋友,她就在他的生命中離開了,連一個招呼都不打。
若不是張良當年紅著眼眶,渾身顫抖,甚至連身體都有些站不住的時候仍然咬牙一字一句地確認那人沒死,他或許當時就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怎麼說出來那般如同立誓一樣的話的,不過既然這個世界上有人和他持著一樣的想法,那他相信,那個女子,一定還活著。
正當兩人佇立在大營中相對無言時,張良身後的營帳被人掀開了。
項羽一手扶著簾子,站在營帳門口,滿臉真誠,&ldo;先生不如先留在這裡吧,接下來的計劃還想和先生探討一下。&rdo;
張良一愣,眼神中有什麼一閃而過,隨即微笑著應允了。
軍大營中有軍師範增,怎會需要他?不過是留下他看看那訊息是虛是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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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既然答應了,就不再磨蹭,帶著胡亥給的人馬,當天就啟程了。
胡亥給了一個營的兵力,看架勢,只要扶蘇抗旨,就強行正|法了。除了星月乘坐馬車,兩人騎馬之外,剩下的兵都浩浩蕩蕩的走在後面,一眼望去,好不壯觀。
星月挑開馬車上的簾子,向外望去,此時剛出了城,一大片一大片的黃土鋪滿視野,只有星星點點的雜草,還是去年冬天沒有凋敗完全,此時仍是枯黃的。雖說入春,但身處北方,綠色的植物還是生長的較慢,再加上少有人煙,整體看上去,有些荒涼。
騎馬的將軍見她挑開簾子,還以為是有什麼需要,緩緩從隊伍前方退到了她的窗戶旁,&ldo;大人?&rdo;
星月的目光被一大片陰影擋住,她抬眼,見那青年將軍略顯黝黑的臉上一雙虎目正炯炯地看著她,他頭盔上的瓔珞隨著風飄揚,飄出了一種別樣的意氣風發。
&ldo;你&rdo;星月正想開口稱呼他,不過話到嘴邊才想起來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人的名字,這話頭只好不上不下的停在這。
幸好這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