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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站在丹爐前面,那裡跳動的火焰躍入他的雙眼,不知是否是錯覺,他覺得手心裡的半塊玉佩愈發的燙了,這讓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比如初見她的絕世美貌,他心臟猛烈跳動,帶起周身血液都跟著熱了起來;比如自己強要她的時候被扇的一個耳光,似乎現在還有些火辣辣的疼;比如自己待她的兒子視如己出,不惜將銅盒玉佩的一半給了那個孩子,換回了她以一支舞蹈作為報答,觀舞時飲酒,似乎連腸胃的變得滾燙了起來。
他曾想著,只要她留在自己身邊,縱然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又怎麼樣呢,自己終歸也是會待他好的。
可是,你為什麼非要和那人生死相隨呢?
哦,是了,那柄長劍刺穿她胸口時候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也是滾燙的。
這麼想著,嬴政手裡不禁握緊了半枚玉佩,那就像是一個笑話,諷刺著他所有的用心良苦在她看來都不如另一個人的一個身影,一句話語,一個笑容。
他不甘啊,他付出了這麼多,怎麼甘心?
所以,他派出那麼多的精英,勢要將她的兒子‐‐她生前那麼珍惜的存在‐‐千、刀、萬、剮!
你的兒子如今中了六魂恐咒,喪家之犬一般地到處逃竄,若他有一日到下面與你相見麗姬,你說,你可滿意?!
握著玉佩的手青筋直露,似乎是強忍著什麼,不過突然,嬴政放鬆了身體,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兀自喃喃道:&ldo;麗姬啊麗姬,你說你都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能影響到我呢?&rdo;
雲中君看著前方那人似乎是開了口,不過聲音低的隱藏在了丹爐的蒸汽中,他正欲上前詢問,就見那雷打不動的趙高大人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他那一步立刻就邁不動了。
嬴政才不管身後的小動作,他彷彿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玉佩,像是對待自己的愛人,溫柔,小心。
良久,他突然將玉佩收了起來,邁步朝煉丹房外面走去,邊走邊道:&ldo;聽說當年七國的樂舞都是跟趙國學的?&rdo;
趙高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不慌不忙的答道:&ldo;正是,當年的趙舞冠絕天下,遠近聞名,常有六國之人遠赴趙國只為看這一支名動天下的舞蹈。&rdo;
&ldo;不知如今還能否有機會再看一遍這舉世無雙的趙國樂舞呢?&rdo;嬴政依舊是慢悠悠的步子,語氣中似乎頗有慨嘆。
趙高目光一閃,說道:&ldo;只要是陛下想看,總會看到的。&rdo;
嬴政:&ldo;嗯。&rdo;
雲中君還沒意識到始皇帝這意味不明的&ldo;嗯&rdo;是什麼意思,就見剛剛還在旁邊走著的趙高大人已經悄悄退下了,也不知是什麼武功,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節,下一章是道家的雪霽之戰。
估計再有幾章還有大事發生。
☆、插pter86
轉眼間又過了幾日,道家雪霽之戰如期而至。
這場比試是在太乙山關妙臺舉行,太乙山與函谷相隔並不算太遠,而太乙山上的關妙臺是一個高約五尺的、半徑約為三尺的圓形石臺,周身用墨汁以小篆寫滿道家經典書籍,檯面上雕刻著一副巨大的八卦圖,顯得十分莊重正式。關妙臺一週以木樁為界,圈出比試範圍,木樁之外的地方,是所有道家弟子觀看比試所在的場地,周圍場地極大,或可容納千人。
白芷一入場,便發現逍遙子早已持劍立於關妙臺一側了。由於白芷一行人人數眾多,為了避免出現太多陌生人而引人注意,只有本就住在人宗堂的張良和白芷易容之後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