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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他溫柔的給自己包紮,苦口婆心的教導:&ldo;女孩子可不能留疤啊&rdo;
她還記得他會在百忙之中記得自己的病情,不厭其煩的親自給自己抓藥,熬藥
他那麼好,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了?
她還沒來及和他道一聲謝啊!
白芷只顧著喃喃道歉,回過神來卻發現早已經淚流滿面,她胡亂的擦著臉上的淚,卻不經意間想起了一句話:
從今以後,回憶你的每一個瞬間,都只剩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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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跖立在門外發出了他今日的第二百六十次嘆息,奈何屋內之人又是一天未曾進食,只是喝的酩酊大醉,任誰叫都不理,實在是令人心急。
他正暗自想要不要直接將飯塞到那人嘴裡,就聽聞一陣腳步聲漸進。
本以為是蓉姑娘,正想上去招呼一聲,可沒想到,這次來的是另一個人。
紫色的長裙外面是一件厚實的白色絨毛披風,墨藍色的長髮只在身後用一條紫色髮帶鬆鬆垮垮的挽著,卻不知怎麼的,就是掉不下來。半月臥床,白芷的臉色還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身形也瘦削了很多,盜跖真怕她下一步就會消散在冷風中。
直到她走近,盜跖才發現那人的眼眶還是紅的,不過他也並沒有說破,只是調笑的道:&ldo;美人終於肯賞面醒來了,哎呀,這等姿容,完全就是西施,哦不,西施都比不上啊!&rdo;
白芷看著他無奈笑笑,搖頭道:&ldo;你這話還是留著給端木姑娘吧,在我這裡,無效。&rdo;
盜跖摸了摸鼻子,&ldo;剛醒來就打擊人,真讓人傷心。&rdo;
白芷也不再和他逗趣,正了正神色,問道:&ldo;他在裡面?&rdo;
說到正事,盜跖的臉色也不那麼明朗了,平常滿是樂觀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愁緒,他點了點頭,道:&ldo;已經很多天都沒進食了,一直在飲酒,那架勢,彷彿要把一輩子的酒都喝完似的。&rdo;
白芷嘆了口氣,&ldo;我進去看看。&rdo;
&ldo;那三師兄呢?端木姑娘似乎一直沒有提到他。&rdo;
&ldo;張良先生白芷姑娘不如親自去看看吧。&rdo;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將面前的門推開,伴隨著吱呀一聲,屋內的場景逐漸展現在白芷面前。正對門是一副大大的字畫,上書一個&ldo;道&rdo;字,左側是那個與她的房間一致的屏風。
她進了門,身為醫者的嗅覺讓她很容易能聞到空氣中圍繞的酒氣,她繞過屏風,濃烈的酒氣讓她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當然,不只是酒氣,還有床邊的人。
那人坐在地上,仰頭靠在床邊,腳邊圍了一圈空的酒罈,細數下來,竟有十幾壇!那人淡青色的衣襟上滿是酒漬和灰塵,頭髮散亂,昔日儒雅的面容也因為很長時間沒有打理而顯得憔悴與狼狽。
白芷內心嘆了口氣,緩緩走向那人,心裡無奈又難過。
&ldo;我師兄他怎麼了?&rdo;
&ldo;我們當時在小聖賢莊周圍並沒有發現張良先生,直到幾日前,我們在來函谷的途中,從農家回來的蓋聶與衛莊二人恰巧在路上救了受傷的張良先生,那時,他正在進行一場刺秦活動。&rdo;
&ldo;刺秦?&rdo;
&ldo;沒錯,始皇帝已經到了桑海,而張良先生意欲在途中刺殺始皇帝,只不過&rdo;
&ldo;失敗了。&rdo;
&ldo;嗯。蓋聶與衛莊正好經過,便把他救了下來,送到了這裡。&rdo;
似乎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