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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陽瞭解過那兩人生前的情況，還在他們的遺物裡找到了一封讓他親啟的書信。

那東西就藏在一對戒盒裡面。

上面的字跡明顯出自白陽之手，卻只簡潔地寫了一句話：

&ldo;只能活一個&rdo;。

只能活一個。

真的，就只能活下一個嗎?

這時，他們已經離酒店有好一段距離。

也許是因為開設在機場附近的緣故，街上人不多，只有各種小車在行道上穿行著。

白陽心裡仍有些忐忑，他的腦海里又浮現出了監控影片裡白玥挑釁陰森的笑意，還有酒店裡蕭辛辛那堅決而絕望的眼神……

就在那一瞬間，白陽突然有些遲疑。

他陡然想到，有沒有可能，白玥說的話才是真的呢?

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顫，白陽清了清嗓子，他有些後怕地看了看嶽青州，卻發現那人仍緊蹙著眉頭，慢步走在他的身邊。

&ldo;……&rdo;白陽猶豫了一陣，還是試探著問出了口：&ldo;之前我們在跟蕭辛辛對峙的時候，你是不是跟她說過，她以為的那些事情都是錯的?&rdo;

&ldo;嗯?&rdo;聽到他的聲音，嶽青州就回過了頭來。

&ldo;她說，她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冥冥中有那麼一個規定……規定所有平行時空裡，類似的個體只有一個能夠活下來。&rdo;

&ldo;……&rdo;嶽青州聽著他的話，卻沒有回答。

白陽回憶著他們當時的對話，繼續說道：&ldo;但是你跟她說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規則……你還說，因為平行時空本來就是所有可能與不可能的集合，一切都會發生，但並不代表那就是定律。&rdo;

嶽青州看著他，然後輕聲說道：&ldo;我知道你想說什麼。&rdo;

&ldo;嗯?&rdo;白陽一驚。

&ldo;你是想問我，蕭辛辛說的話會不會是真的，對嗎?&rdo;

&ldo;……&rdo;白陽沒有回答，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種想法有些荒謬。

但嶽青州並沒有覺得好笑，他仍然皺著眉頭，表情極為肅穆：&ldo;雖然我沒聽過這個理論，但我確實看到過一些事例。&rdo;

&ldo;事例?&rdo;白陽詫異地看著他。

&ldo;嗯，在八個時空裡唯有一個人活著的例子。&rdo;

&ldo;但這也有可能只是巧合而已……&rdo;

&ldo;對，用小範圍發生的事情來概括整個大局，確實是以偏概全。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越來越多了呢?&rdo;

&ldo;越來越多?&rdo;

&ldo;嗯。&rdo;

&ldo;……&rdo;白陽沒有說話。

他突然想起，他第一天到那間公寓時，那個印表機精跟他說起的第一句話。

所有不可能發生的事，都一定會發生。

&ldo;但是即便如此，這個想法到現在為止也依然只是猜測，&rdo;嶽青州繼續向前走著，&ldo;人不能僅憑猜測，就做出不可原諒的事。&rdo;

白陽點了點頭，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

畢竟，濫殺無辜總是不對的。

想著，他幾步跟上了嶽青州的步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