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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這句話,就沒有再說。
但她的意思是,一個本身就溫暖又向上的人,不管做的多差,都一定是比別人好的。
池夫人看向窗外馬路上的那一盞燈,獨自亮在寒夜裡。
她心裡在暗自祈禱,如果能讓兩個兒子都平平安安的回來,那她願意折壽十年。
又過了半個小時。
外面傳來隱隱嘈雜的聲音,時櫻本來正和池夫人說著話,突然聽見,猛一下就站了起來。
&ldo;好像回來了。&rdo;時櫻仔細聽,似乎聽到了池文韜的聲音。
他聲音一向洪亮有中氣。
於是她下床,穿了鞋子,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往外面跑。
池夫人雖然也著急,可走在時櫻後面,還記著要扶著她,別讓她絆倒或者摔倒了。
外面救援隊的人都回來了,池文韜在隊伍最前面,一身狼狽,臉上也陰沉的可怕。
&ldo;以欽。&rdo;時櫻站在門口,目光掃了一圈,沒看見池以欽,於是她下意識喊他的名字。
反應過來不會有人應之後,她往前又走了幾步,喊:&ldo;池以航。&rdo;
也沒有人應。
池文韜看著時櫻,往左邊指了指。
大概是示意她池以欽還在那邊。
然後他走過來,看著池夫人,一時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兒之後,他張了張口,卻沒說出話來。
看他這樣子,哪怕沒有說明白,也能知道,沒有找到池以航。
時櫻也看明白了。
她心口滯了下,那瞬間隱隱頭暈。
緩和了下之後,她朝著池文韜指的左邊的方向走過去。
一眼就看見池以欽坐在一個小木凳上,前面就是水池,他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放到水裡正在洗。
半邊臉都沉在黑暗裡,隱晦不明。
只是他指骨節緊緊的捏起,握著手裡的東西,力氣也越來越大。
整整一個晚上,幾乎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人。
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本來要是這樣的話,他們還能想,指不定池以航就沒有上山。
可是他們剛剛下山的時候,遇見山腳下一戶人家的老大爺,說是昨天下午,看見一男孩子上山了。
那大爺也不好描述,只是說這男孩子和池以欽長得像。
這幾乎是最後壓倒人絕望的一擊。
池以航他真的上山了。
時櫻遠遠的看著,不敢再往前走。
沒有能夠安慰他的話,因為找不到池以航,她自己心裡也很難受。
一天一夜了,這麼冷的天,池以航一個人在山上,而且這麼多人都找不到他。
很難說沒有發生點什麼。
有很多種可能,每一樣都是讓人無法承受的。
就這麼停頓了有十分鐘。
池以欽突然站起身來,拿起旁邊的手電筒,大步往外走。
時櫻追上去,著急喊道:&ldo;你去哪兒?&rdo;
池以欽看到有人影閃過,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時櫻。
時櫻繼續往前走,又問了一句。
&ldo;你要去哪兒?&rdo;
&ldo;上山。 &rdo;池以欽開口回答,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他語氣聽著冷淡,可夾雜著的急迫和擔心,一點沒少。
&ldo;我再去一趟,能找到他。&rdo;
剛剛他坐在那兒回想,總覺得還有幾個地方他沒有去過。
越想越不對,於是要回去再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