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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想。

&ldo;你記不記得我常看的那套《死亡通知單》。反覆看的過程中，我發現我的立場在一點點轉移，從理所應當地支援法大於情，到同情並反思eunides的所作所為。如果你看了，你一定會很喜歡那個eunides。&rdo;

礄長晨有點走不動了。何憶齊碰到她的手，怎麼這麼涼，讓她體寒還吃那麼多冰淇淋，到底是給誰活的啊，都不能對自己好點。

他停下來幫礄長晨把外套拉鏈拉上。礄長晨可能突然酒勁上來，臉猛得一紅，&ldo;謝……謝謝……&rdo;

&ldo;不客氣。&rdo;他理好礄長晨的衣服，&ldo;醒了嗎?&rdo;

礄長晨眯著眼睛微微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何憶齊無奈地繼續架著她胳膊往前走。

&ldo;你說，生活並不等於活著。我原來都在為生活而活著，我希望以後可以為活著而活著。不浪費被你激起的熱血和大起大落的感情，為堅守美好而努力。&rdo;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些，或許也是因為酒精吧。

說著，他的眼神突然暗淡。他微低下頭：&ldo;我並沒有完全解放……一切還只是希望。&rdo;

何憶齊突然停下來扭過身看著暈暈乎乎的礄長晨，&ldo;不管怎樣，都很感謝你……是你讓我看見了自己的樣子。&rdo;最後一句他並沒有說出來，還是不要讓這個笨蛋知道自己有這麼大力量了吧，大厲害又該自誇了。

&ldo;嘻嘻……不用客氣!&rdo;礄長晨燦爛地說。

她的臉色突然一變，眉毛隨眼睛往中間擠，嘴巴向上一嘟作傷心狀，&ldo;夏茜……&rdo;

何憶齊扭回去繼續推著她走，&ldo;我爸被我氣病了，他現在已經不去大學教課了。我媽是中醫，不想用西醫的方法，只能自己幫他慢慢調理。&rdo;

&ldo;天啊……&rdo;礄長晨停下來，微紅著臉晃著何憶齊的胳膊，&ldo;那你快影片或者打電話問問他們啊。&rdo;說完準備往前走，剛扭過身，左腳被右腳絆倒，一下子栽倒何憶齊胳膊上。

何憶齊接住她，突然一愣。對啊，一直是夏茜在跟他父母聯絡，他怎麼就不沒有自己聯絡呢?真是被夏茜纏迷了。

&ldo;咳咳……我當然知道了。你能不能走快點，馬上就到宿舍了。再晚你就要露宿街頭了。&rdo;

夜色更深了，整個學校被濃濃的夜色包圍，礄長晨已不記得當時具體的風景，只記得一切在月光和學校路燈的對映下一切都變得十分靜謐柔和。

只希望這是一場沒有cut的長鏡頭，他們可以這樣一直慢慢向前走下去。

第二天早上吃早點的時候，礄長晨細細品味著絲滑的豆漿和香噴噴的豆腐包子，她好像突然懂了為什麼大家喜歡喝酒甚至喝多了。好像我們只有喝多了以後，才能借著微微的酒勁說出自己憋在心中很久卻不敢說的話……也才能讓平時對你冷漠、不在乎你的人認真聽你說話，重新重視你。感謝酒精，讓她感受到了何憶齊隱藏起來的溫柔和耐心。

何憶齊跟他父母影片了，卻不小心看穿了父母的把戲，發現他爸爸的病是包裝過的，普通的受涼感冒被說成了被何憶齊氣出的腦梗。

那是何憶齊最後一次主動跟他父母影片。

第四十九章

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