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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兒覺出嶽清音似是在笑,便掀開一道眼fèng偷看他,見他並未看我,唇角輕輕揚著,語氣卻淡淡地道:&ldo;這些話你若是想借我之口說與季燕然聽、以使他放棄對本案的審理,只怕是白費心機了。&rdo;
&ldo;靈歌沒有這個意思……&rdo;我自然不能承認。
嶽清音不理我的話,繼續淡淡地道:&ldo;且不說他身為朝廷命官必須依律審案,單說此案所涉及到的利益方除了當朝顧太師的親戚佟府,還有二品要員御史大夫,就算不定佟員外的罪,佟大小姐與御史大夫二公子的親事仍要兌現,許涵山又豈能放手?季燕然區區一介知府,稍有偏傾輕則烏紗不保,重則性命難留。此事已不是&l;人情&r;二字所能化解的了。&rdo;
唔……果然……我還是想得過於簡單了,偉大如愛情者,在遇上了權力與勢利的險惡冰山時竟也難免不會成為沉沒的泰坦尼克。純粹的毫無雜質的愛情又有幾人能有幸得到呢?
還好,我沒有那麼高的追求,愛情不能當肉吃,姑娘我是知足者常樂,只要能嫁個有錢人,管它純粹不純粹,飽一輩子總比餓一輩子來得強(這還叫知足者?)。
事件到了這個地步,結果如何已經不是我所能猜度和掌握的了,所以乾脆不去想它,他人生死與我何干?他人福禍於我何擾?我只管過好自己這一小輩子便萬事大吉了。
因而便不再作聲,依舊枕在嶽清音肩頭,享受這純天然自行&ldo;車&rdo;的服務。
不多時已至嶽府,正有個上了年紀的嬤嬤端著木盆從院子裡過,看見嶽清音背著我不由得笑道:&ldo;這情景兒倒讓老婢想起少爺小姐小時候兒來了,那時候也是這樣兒,常常小姐不小心磕了碰了受傷了,就給少爺背在背上帶回房間去上藥。少爺後來學醫不也是因為這個嘛……&rdo;
&ldo;劉嬤嬤,&rdo;嶽清音輕聲打斷老人家的回憶,&ldo;時候不早了,快去睡罷。&rdo;
哦……原來這岳家兄妹倆從小感情就已經很好了呢……只不過嶽哥哥是個不大善於感情外露的人,成天木著一張臉,難怪學了半天醫最後選擇去做了仵作,因為那些屍體大部分也都木著臉,他是找到知音了嘛!哈哈哈哈!
&ldo;笑什麼?&rdo;嶽清音繼續踏著月光往我院子的方向走。
呃……又忘形了。
&ldo;沒有,哥哥。&rdo;我將攬著他脖子的胳膊收得緊了些,幾乎嗅到了他領口內淡淡薄荷的涼味。
其實……有個這樣的哥哥挺好的,雖然臉上表情少了些、偶爾因身份問題嚇唬嚇唬我之外……他還是無可挑剔的。
由於在外頭跑了一天確實累了,所以今天的這頓晚飯先且攢下,哪天餓得狠了一併吃回來。回房洗了澡一頭睡下,一覺至明。
次日傍晚,我正在花園裡指揮著綠水青煙幾個丫頭收集從樹上被風吹落的桂花瓣,準備讓人用紗fèng成個花枕,用以每晚香香地入睡做個甜夢(生命中除了吃就是睡。),便見傳話丫頭來報說嶽清音與季狗官都回來了,現在前廳用茶,晚飯已著人準備,待會兒請我一起過去用餐。
我點頭說知道了,心道還準備什麼,隨便扔兩塊骨頭給那狗官不就完了。於是繼續忙我自己的,才將花瓣收集得差不多了,又見傳話丫頭來報,說佟家二小姐和三小姐也來了,同在前廳用茶,嶽清音讓我前往接